这日,方芸之沐浴更衣,换上一身素雅的衣裳,髻上也没有佩戴其他亮丽的饰,唯一一只玉钗装饰着。
晨光熹微,她带着青琉向着祠堂的方向而去。
祠堂处日夜有人守候着。
方芸之站在门外,心中感慨万分。
确实是一场大火啊。
大火过后,祠堂内的先祖的牌位全部被烧毁,没有留下一个完好无损。
倒是她在大姨家中,亲自雕刻了众多巴掌大小的牌位放在房间之中,毕竟是大姨家,她不可能在他人的府上公然的摆放着外人的牌位。
就是后来被大姨等人无意中知晓后,都是将她责骂一顿后,让她尽数毁去。
可她又如何会这般,仍旧只能偷偷摸摸的在暗自祭拜。
一饮一啄,原是天定
可她既然能够回来,她便不由天。
方芸之跪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只希望列祖列宗能够庇护着方家的血脉,走出一条不同的路来。
“姑娘?”青琉不解姑娘的行为,却并未阻拦,直到姑娘站起身后,才上前搀扶。
“无事。”方芸之淡淡说道,两人便走到旁边的屋子中。
刚进了屋子,便闻到了一股墨香。
房间虽小,却五脏俱全。
她也没含糊,直接摊开了纸张,抄写着经。
青琉却是站在旁边候着。
瞧着姑娘下笔并没有多久,她便有些讶异。
按着以往来说,姑娘每次来,不过抄写几行字后,便有些坐立不安,定会不耐烦起来。
可别的主子们能够由着姑娘的性子,唯独抄写经必须是拘着来。
所以每一次来,随着时间过去的越久,姑娘渐渐的都有些不耐,甚至一整日过去,真正抄写好的也不过就几张纸张。
而现在,还不到传午膳的时间,姑娘所抄写的经已经比得上以往的一整日了。
如果不是整日里跟在姑娘身边,她准得以为现在娴静端方的姑娘变了一个。
青琉磨着墨,正想着的时候,方芸之开口问道:“鲁苏那边可有回复?”
青琉连忙收回心思,认真的答道:“并没有。”
“是吗。”方芸之放下笔,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肩膀。
从桥中村回来,她便将鲁苏收在了手中,明里他是在娘亲手底下做事,同时兼任着便是帮她查些事情,而这些事自然是瞒着娘亲去做的。
前些日子她让鲁苏去查了下冉羿梓的事,但凡能查到一点不好的地方,她便会立马捅到爹爹娘亲的面前。
如果那人不好,祖母不说,哪怕出生再好,爹爹和娘亲肯定也是会有犹豫。
可惜的是,这几日过去,鲁苏哪里没有任何的消息,恐怕也是没有调查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