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震碎了柳叶青的剑气。
同时拳劲更是给柳叶青掀了一个跟头,众人骇然。其中,心中震荡最为激烈当属于柳叶青,他是什么实力,三十年修为之内,他可以说的上是第一批队的高手了,能这样将他打飞的真的数的过来。
而那数的过来的里面,他是怎么回想,也想不起来,会有这么一个傻子。
“风波叠叠,叠剑。”
调整了一下体内紊乱的气息,柳叶青递出了一剑,他可不相信,眼前这个傻子是个高人。刚刚撕下一个鸡腿肉的酒疯子,看到又冲过来的柳叶青,面上露出怒色,“还敢跟我抢鸡腿,老子要了你的命。”
咬着鸡腿,酒疯子一步并两步,速度极快,更是面对那如浪潮一般的锋利剑芒,一只手直接抓了过去。
那剑芒,那长剑,应声而碎。那清脆的折剑声,在那一刻,好像断剑,敲击着每一个林家人的心脏。
在看到折剑的那一刻,在看到那双浑浊中充斥着狠厉的眼睛后,柳叶青的目光瞬间放大,他脑海中,一道模糊的身影,一道熟悉的眼神,终于跟这道身影缓缓的重合到了一起,“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是”,还没等柳叶青说完,酒疯子的手掌就掐住了他的脖子,直接摁在了树上。
“抢我鸡腿就得死。”
死死的掐着柳叶青脖子,同时林家人也开始纷纷出手,朝着这边涌了过来,想要救下柳叶青并斩杀酒疯子。
柳叶青看着冲过来的林煌他们,睚眦俱裂,嘴角鲜血缓缓流出,最后胸中的一口剑气在这般绝境中从嘴中喷出。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快的剑气,本以为会是一剑封喉,但却被酒疯子吃剩下的鸡骨头敲的粉碎。
借着这个间隙,缓了一口气的柳叶青并没有去纠结怎么逃跑,而是看向冲过来的林煌他们,大喊了一声,“快带林煌走,快,快啊。”
话音刚落,见自己手里鸡骨头没了的酒疯子大喝着,“你赔我鸡骨头。”手掌骤然用力,原本已经开始聚集剑气的柳叶青,直接被掐断了脖子,胸中的那口剑气,也被一拳击碎。
柳叶青,林家的中坚力量,也算的上江湖有名的剑客,就这般死掉了,死在了一个傻疯子手上。
在得到柳叶青的警告后,林家众人也是果断之人,抓起还想冲过来的林煌,迅速退走。
此时的林煌,已经泪流满面。他的柳叔,就这样死了。死的不悲壮,甚至还有些憋屈。
见到极速退走的林家人,酒疯子似乎没有罢手的意思。抓起没有吃掉的叫花鸡,大喊道,“吃个鸡,你们还要跟我抢,还要跟我抢。”
“拦住他。”
酒疯子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几乎是在几个呼吸间便追了上来。断后的两个人停下了脚步,准备抵挡住酒疯子的步伐,可还没等他们出剑,他们只感觉脖子上一凉,随后便睁大了眼睛,嘴角溢出鲜血,两片带着血的叶子,在酒疯子路过他们身边后,缓缓的飘落。
“呦,这是谁啊,怎么回来了?追个傻子还能追丢了?”
鬼地的人没有走,而是顺着林家留下的痕迹朝着这边摸了过来,只是没想到林家人能够这么快速的折返回来。
林家人几乎都没有正眼看他们一眼,而是极速的从他们身边跃了过去。
“追过去,给我杀。”
只是还没等他们去追林家人,身后却传来了惨叫,酒疯子如同狼入羊群,一拳一个小朋友,一击毙命。
“妈的,不对。快跑。分散逃。”
金锋瞬间意识到了问题,敢情不是林家人折返回来,而是被追杀回来了。
看着四散而逃的人群,酒疯子停在了原地,从叫花鸡身上拽下一个鸡翅膀后,放在鼻尖闻了闻,“可算是清净了。”只是当他从腰间拿起酒葫芦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没有酒了。
这让嗜酒如命的酒疯子有些着急,当看到不远处的灯光和稀薄的炊烟,以及一丝醇香后,他便开始朝着那个地方急速而行,当然手上的烧鸡,嘴里的鸡肉是没有停下的。
一个不知名的村庄,走到这里的圆赎他们本想着随便找了一个人家,想要借宿一晚。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竟然还有驿站,虽然谈不上高大上,但解决温饱,解决休息是足够了。
这就不由的有些感慨,为了生活,为了那碎银几两,每一个人都在努力的活着。
“掌柜子,你家的酒,应该在本地很出名吧。”
嘴里嚼着熟牛肉,手里拿着醇香四溢的酒水的木梦白开口道。
“这位小哥,还真是好眼力,我家酿的酒,名叫香百里,不管你距离握里多远,主要在百里之内,我保准能让你闻到。”掌柜子也是好说之人,在提及自己酿的酒后,更是滔滔不绝。
圆赎本就不是喜好热闹的人,在吃完一碗素面之后,就准备回房间休息,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破碎声突然响起,是后院。而掌柜子在听到这声后,暗叫了一声不好,迅速的朝着后院跑去,因为在后院放着的,都是他的心血,都是他酿的酒。
“哪里来的疯子?竟然敢偷我的酒。”
还没等圆赎他们赶过去,就听见这里掌柜子在喊叫。等圆赎他们过去,看到泡在酒缸里的那个人后,也是微微一愣,因为这个人,他们认识,正是五行山上那个有着莫大本事的朝着夏炎要酒喝的疯子。
“我打死你,我让你偷我的酒,还坐酒缸里。”随意抄起一个镐头,掌柜子就朝着酒疯子砸了过去。只是酒缸里的酒疯子此时的眼睛却有些凌厉,只见他随手一弹,一滴酒水就射了过来,速度之快,竟然有着音爆。
落下的镐头在那一滴酒水面前,脆的好像纸一样,应声而折。本就是普通人的掌柜子哪里见过这阵仗,瞬间瘫坐在了地上,但那滴酒水却丝毫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连实心木都脆如纸,更何况血肉。
看着在自己眼睛内越来越大的那滴酒水,掌柜子下面湿了,不知道是不是沾到了地上的酒水。但就在酒水滴要击穿他的脑袋时,一只手掐住了那滴酒水,“朋友,这件事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