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诗诗说的这种操作方法在后世很常见,这种操作方法有个专业的称呼——贴牌;就是把别人生产的东西贴上自己的商标,再向市场出售,说是自己的公司生产的产品。
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后世中国的电子产品在南美和中美洲的销售经历,大家都知道后世的中国大陆是世界工厂,全世界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工业品都是在中国大陆生产,然后再销往全世界的。但偏偏这些南美洲和中美洲以及非洲国家的那些消费者,脑子又非常的抽,不错,就是抽,他们只认可欧美、日韩国家的电子商品,就是不认可中国生产的商品。
中国自己的品牌根本不被海外的消费者所认可,电子商品在这些国家和地区一点都卖不动,哪怕就是降价销售也不行。而欧美日韩公司的电子商品却在这些国家和地区畅销无阻。其实这些国家的电子商品还不是由中国的工厂生产的,他们只需把中国生产的商品,换上个欧美日韩的牌子就能在世界各地大肆的圈钱。
针对这种奇葩的现象,后世的中国人商人想出了一个绝妙的点子,就是在欧美日韩等发达国家注册一个壳公司,只要公司的名称取得洋气点、时尚点,总之取得名字一定要给人一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感觉,然后在把壳公司的牌子往自己的产品上一贴,瞬间就变成了一个欧美日韩的商品。
贴了一个欧美日韩牌子的中国商品,再往这些国家和地区销售的时候,立马就满血满地满复活了,以前是卖不出去,现在成了抢手货。
凌世哲前世打工的一家企业就是这么干的,那家企业是专门从事海外电子商品营销的贸易公司,老板加员工一共不到10个人,但每年的海外贸易额且高达两亿美元以上,所用的就是贴欧美牌子这一招。
那个老板30多岁,年少多金,有房有车,经常请大家吃饭,喝多了就跟我们吹嘘他的光荣事迹,他常常跟凌世哲他们说:那帮南美、中美洲人就是一帮贱皮子,老子以前在一家国际贸易公司跑海外销售的时候,手上的商品就是卖不掉,因为你的商品是中国产的啊,哪怕质量再好价格再低,他们就是不认,怎么卖都卖不出去,那些贱皮子只认欧美日韩牌子的产品。我呸,的欧美日韩,还不是一样的adeinhina,就是贴个牌子就是欧美的了,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了,卖得价那叫一个高,卖得那叫一个好。
后来我看到这种情况,给我的上级打了一份报告,建议公司在欧美日韩等国注册一个壳公司,然后在贴上欧美的商标,再向那些国家销售,保证卖得火。结果呢,我以前的那个公司老总说老子异想天开,不务正业,就把我的建议给否了;后来有一天晚上,我回公司取资料的时候,不小心撞破了公司老总跟他秘在办公室里的好事,结果就把我给开了。
被开了以后,我又在外面扑腾了几年,前后换了无数个贸易公司,都没有做长过,最短的只做了不到三天就离开了。那几年才叫一个苦啊,最惨的时候身上不到2元钱。后来我想,老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干脆拼一把算了,拼得过吃肉,拼不过人死鸟朝天,就这样我回了家,把所有的家当包括父母养老的房子都给变卖了,又向邻居和亲戚朋友借了债,能借得全都借了一个遍,揣着最后的100万元去韩国注册了一个壳公司,向一家代工厂买了一批电子产品,然后把韩国的牌子往上面一贴,就去南美和中美洲去销售去了,结果我带来的贴牌产品往市场上一放,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全卖空了,不但收回了所有的本钱,还赚了几倍的利,欠的债的也全部还清,人也一下子发达了。
这就是贴牌成功的一个典型,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松茸知道吗?又名松口蘑,是一种纯天然的珍稀名贵食用菌类,被誉为“菌中之王”。它长在寒温带海拔3500米以上的高山林地,全世界都不能人工培植,是西方国家最昂贵的食材。全世界能生产松茸的地区极少,我国的云南就是盛产松茸的地区之一。
这个松茸在当地又叫猪拱菌,当地人都不知道这个他们天天见到并拿来喂猪的猪拱菌,就是西方国家顶尖食材——松茸。
改革开放以后,随着中国改革的深入,有外国人进入了云南,云南松茸才大白天下。很快那些外国人就来云南向当地居民采购他们平时用来喂猪的猪拱菌,采购回去后,把自己的标签往上面一贴,就当成他们自己国家出产的松茸,再卖给国际知名大酒店,以此来赚钱暴利。
贴牌销售在后世是常见的企业行为,就连著名的苹果公司,都少不了贴牌销售;从中国工厂买来一些定制产品,贴上苹果的标签,再往市场上一投,就可以赚钱数倍的甚至十倍的暴利,这种商业行为在后世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它是代工的一种变种,跟代工还是有所区别,不过在后世代工跟贴牌早已是互相交叉模糊,不大能够分得清,人们为了方便都统统称之为代工。
凌诗诗说的贴上加拿大牧场的牌子,向宝岛销售大陆的阳澄湖大闸蟹,就是典型的贴牌销售经营方式。
可惜,他们虽然想到了这种销售模式,但他们的操作手法且相当的不成熟,在凌世哲的眼里就是个渣,如果按照凌诗诗的手法去操作,要不了多久时间,就会被暴漏,到时候凌诗诗和她丈夫就会死的很惨。
这也是三姐凌诗诗拿不定主意,要找凌世哲来给她做参考的原因,一旦出事其后果根本就不是她能够承担的,用后世香港电影《无间道》的话来说:会死人的!
不骗你,这真的是会死人的,现在的两岸是完全的敌对关系,凌诗诗这种行为对宝岛来说,完全可以称得上通--共。通--共在宝岛是一个很大的罪名,不需要通过法院的审判,拉出去直接枪毙,就是这么大的罪。反之在大陆,它被称为破坏社会主义建设或者是占社会主义便宜的反--动--敌--特,虽然不至于当场枪毙你,但绝对会让你吃不了好,叛你个几十年或者牢底做穿都是常事。
这种事情在这段特殊的历史中都不止发生过一次了,前段时间就有一个香港商人就被大陆当特务一样给抓了起来,被判了几十年的牢;台湾这些年来也枪毙了n多名这样的商人。这些商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把大陆的产品换成香港的牌子,再销往宝岛,然后在把大陆急缺的商品,从宝岛带出来,在贴上香港的牌子销售给大陆;他们无论手法多么隐秘,伪装的有多么的高超,都是没有搞多久,就被暴漏了出去,有的是得意忘形,有得是被合伙人或者是自己的手下出卖。这里面不光有是商人,也有风云一时的**老大,全都栽在了这上面。
那么多的人栽了进去,但是又有更多人前赴后续的扑了进去,到最后又有更多的人给栽了进去,就像飞蛾扑火一样源源不断。原因嘛,马克思已经阐述得很明白,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就会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就能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绞首的危险;有300%以上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
以阳澄湖大闸蟹为例,在香港市面上一斤的售价不过16港元,到了宝岛就可以买上190港元甚至300港元以上;想一想吧,这是有多少倍的暴利,那些人包括**枭雄为什么会这么前赴后续,也就不奇怪了。
想清楚了前后的种种以后,凌世哲看着凌诗诗,心中一动,才开口说道:“三姐知不知道,香港甚至宝岛,已经有许多的人栽在了这上面,难道三姐夫想让三姐也想吃枪子嘛?”
凌世哲非常的奇怪,三姐夫只不过是名麻醉医师,对生意一点也不敢兴趣,怎么突然会向凌诗诗提出贴牌销售的建议来,其运作手法又是如此的漏洞百出,说不定货物刚到宝岛,就被人揪了出来,到时候三姐吃枪子,凌家也会背上一个通--共的罪名,凌世哲的安布雷拉公司也会彻底得完蛋,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构陷,好狠的手段,幸亏凌诗诗没有背着这他做决定,跑来跟他商量,否则凌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凌诗诗不是笨蛋,听到凌世哲这么一说,立时警觉了起来,问道:“老七,你是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
凌世哲点了点头,笑了笑,说道:“幸亏你还有点机警,知道跑来问我,不然……我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要死都是我死,怎么死到你头上?”凌诗诗不解的说道。
“看来三姐还是不明白啊,那好,今天我就给好好的给你科普一下,三姐可知道如果一旦事情败露,宝岛方面会给我们凌家按个什么罪名吗?”
凌诗诗默然半响后,摇了摇头。
凌世哲叹了口气,耐心的跟凌诗诗解释道:“通--共、叛党、叛国!”
“啊!这么严重!老七,你别吓我!”凌诗诗惊叫道,她完全被凌世哲的刚才的说得话给吓倒了,她心里完全明白凌家一旦背上个通--共罪名,是个什么后果,凌家会完蛋,凌世哲的安布雷拉公司也会跟着完蛋,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是冷战时期,中国大陆一直都被西方给制裁和禁运,虽然这么多年下来,没有起到多少效果,由此可见西方对大陆敌视到什么程度,意识形态上的争斗,在这个时代可是开不得半点玩笑,通--共的罪名一旦成立,西方国家绝对会对凌世哲的公司和加拿大的芯片工厂进行绞杀,到时凌家除了玩完,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我吓你干什么,很好玩吗?你好好想一想这些年,因这事吃枪子的人还少吗?还有老豆也是搞走私起家的,他当年为什么要洗手上岸,你难道不清楚?”
凌诗诗被凌世哲一连串的问话,被说得沉默了,她当然清楚当年凌志高走私的时候没少向宝岛走私大陆的各种土特产,甚至连茅台、五粮液都走私过,后来还不是宝岛对大陆的商品查得越来越严,处罚得越来越重,见这么下去迟早会玩完,才收手上岸。
把凌志高上岸得原因想明白之后,凌诗诗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暗暗地开始庆幸自己没有犯浑,还知道找凌世哲商量一下,如果她没有找凌世哲商量,而是直接做了,会是个什么后果?想到这里,凌诗诗后怕了起来。
凌世哲看着凌诗诗的眼神,知道她已经明白了,继续对她说道:“好了三姐,现在什么也别说了,你现在要马上坐飞机回加拿大的牧场,一定要看好三姐夫,你一定要弄清楚,是谁给三姐夫出的这个主意,要知道三姐夫只是一名麻醉师,对你生意上的事情一直都不关心,突然给你出了这么一个主意,突然对生意一下感起了兴趣,你不觉得奇怪吗?到底是谁给三姐夫出得这个馊主意,你一定要把他给揪出来,藏在内部的敌人才是凌家最危险的敌人。这件事不要声张,回去之后去找晁天久,他知道怎么做,会配合你的。”
凌诗诗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晚上十一点有一班飞机飞往渥太华,我就做那一班飞去吧。”
凌世哲摇了摇头说道:“不用晚上了,你现在就做我的私人飞机,直飞蒙特利尔。”
“你什么时候有了私人飞机?”
“去年订购的,波音3---。”凌世哲微笑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