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是历史的颂歌,万物生灵是谱写画卷的丹青,执笔者谁?
画卷中的故事,又是从何处开启的落笔?
自恒古纪元后,混沌中的生灵先后历经了,原始时代,母系社会,奴隶制度,封建王朝,科技明,人工智能,和虚拟生命世纪。
诸多时代的更替,亦如日月芊升,自有潮起,亦有潮落。
而每一个时代的历程,不约而同的以一统为开端,以明的消逝而结束,未曾开启下一个时代的灭绝来自于人族自己的选择,虚拟生命开创了新定义的“永生”。
但,这所谓的永生,却将“人”这个定义剥落了出去,以至于存活最终的人,不再为人。
银河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们对未知的命名,在岁月的长河中,人从始至终都不是基因发展而进化的结果。
这只是一场养蛊而斗的棋局。
历史断开了续写,滴落的笔墨晕开在醇香的宣纸之上,留下了最后的遗言,没有人知晓,那最后的“人”族究竟是死是活,只知道续写的开端来自一片新的混沌之中,无数璀璨的世界最终都改变不了这最后的结局,如同一场绚烂的花火跌进在这片寂静的黑暗中,最终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 ····
天地本为一体,何故白昼,名唤天?只因抬头可见,青白之明。何又称地,又因低首可见,踏足为家。在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时间仿佛凝固在空中,最富裕的便是如此,最贫瘠的,也是如此。
这场画卷的开篇,此刻,正在静悄悄地等待着,就好似一颗藏匿在地下的化石,被泥土包裹了自身的华丽,其不见光明着,混杂着所有的一切。
声似响雷,无处可寻此音的源头,惊雷在黑暗中炸起,搅动着这诡异的一切。黏液般的黑暗,被这惊雷般的呼声扯开了一道裂缝,从中可见一人。
躺在此中酣睡的,是一位浑身赤裸的汉子,粗狂的胡子,蓬乱的头发,与满身线条分明的肌肉,一同为其勾芡出了这完美的躯体,只是一方人,在这片天地之中,给予了浩然阔达之感,亦渺小之若人也。
本在美梦中的汉子,突感枷锁傍身般的难受,寂静蜷缩的身子,时而可见面狰狞,时而抽动如痉挛。动荡不止的混沌中,乍现而出的两道光芒刺碎了沉寂,带来的点点亮光,让世人得见汉子梦中惊坐起。
散开的混沌再度包裹而来,呆滞的汉子得见如此,下意识的,便扬起大手将这如跗骨之虫的黑暗再度扯碎,透过缝隙,回神想去,一时间不知那场历经亿万年的,是梦还是真。
“盘古痴儿,一梦万年,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声音苍老且劲,如同一记赤鞭,抽在了汉子的魂海之中,顿感头痛欲裂,清明之意急速涌起,目中再无混沌,声停音绝,汉子挺立而起,身躯骤然变大,直到将这黏连在混沌之中的天地硬生生给分离开。
至此,清而明之物漂浮而起,浑而浊之物沉而落。顶天立地的汉子,张口为风,闭口为旱,睁目为日,闭目为月,开口为雷,吐水为雨,不死不灭,撼为时代。久郁成地,云浮成天,节节联合,天阔地圆。
百万年后,本是赤地千里的大陆上,突然出现了一位蛇身人像的女子,其肩负了一场长达千年的捏泥成灵的修行。赤地在女子的游历下,开始焕发生机,随着一族又一族的先祖们在这片大陆上诞生,本是孤寂的天地,此刻终于是又有了生机。
千年后,伴随着最后一个与自己有五分相似的黄泥小儿,在自己身旁诞生,天地共母之女娲,高声唤曰;神魔百家,自此而启!
音落而响彻整片大陆,听母而言,遂万族齐呼曰;“以母而尊,赐下生死,古父之尊,天地共生。”
万族之音,山呼海啸般,在声尊中,古父散尽华光,娲母淡却印天内,只是临终之时,人族言若微毫,没有强横的躯体,也无可庇护自己的利爪。犹见其怜,母主女娲遂而赐下天赋,给予人族以智慧,遂而奔走争天下,乃修道!
至此,画卷的启幕徐徐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