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慕从他手上抢过了韩轻言,背在了自己身上:“我管你老母亲饿不饿死,我只知道我妹妹现在被你轻薄了,我要把你放在牢房里好好惩罚。”
韩慕转过身,叹了口气,先把韩轻言背回去再来处理这个男倌,这是什么事啊,刘彦之知道了还不知道是什么反应。
还没背着韩轻言走几步,韩慕就觉得头被人从后面袭击了,眼前一黑,再也没有了知觉。
第二日清晨,大家发现了在小巷里已经没有气息,头部流出了一地鲜血的韩慕,还有手中拿着废锄头的韩轻言。
韩慕死了,竟然是她妹妹醉酒以后误杀的!金都出了一桩奇案。
一大早,珠儿将茶奉上,阿青从门外飞奔进来,在苏念儿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那韩慕死了,早晨被人在小巷子发现的,大家都说是她妹妹误杀的,听说官兵正在去韩家捉拿凶手的路上。”
“你说韩慕死了?”苏念儿惊讶的看着阿青,慢慢的喝了口茶,陷入了沉思,前世韩慕退婚以后,自己就没有怎么听到他的消息了。
他后来出了意外身亡,自己也没太在意。
后来听说他妹妹酒后错手杀了他,然后突然出现一个叫刘彦之的人入狱顶了罪。
这案子也就结了。
可是这都是她当侧王妃以后的事情了,如今怎么发生的这么早。
别的人她不知道,但是这刘彦之她有些印象,他爹长州刺史刘留是个好官,遭到他府中账房先生的诬陷,锒铛入狱。家中被抄家,她娘愤恨不平,当场就自缢了。
刘彦之入狱身亡以后,苏念儿帮付清云查一笔国坏账的时候,翻出了这个案子,最后派人重新调查,找到了当时诬陷人的账房先生,可是刘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一个人也未留下,当时让苏念儿还唏嘘了好久。
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这案子是要管的,只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苏念儿按了按太阳穴,是时候该给府里的人点教训了。
“在下奉常理寺命,来拿人!”一排官兵冲进了中侍郎韩君的家中。
韩夫人正坐在地上看着韩慕的尸体大哭,韩轻言头发凌乱,全身发抖的在地上哆嗦着。
“官大人,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我昨天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韩轻言抱着头突然激动的大喊道。
她被吓得不轻,一大早在街道上醒来,就发现自己手里握着一把生锈的锄头,亲哥哥在身旁已经断气了。岩之也不见了,只有一堆百姓在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赶紧扔了锄头,拼命的跑回了家,家里人随后把韩慕的尸体带了回来,韩夫人当场晕了过去,才刚刚醒来,这些官差就来了。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你有没有杀人常理寺自然会调查清楚,你现在必须跟我们走。”官兵压住坐在地上的韩轻言,将她强行带走了。
“娘啊,救命阿——”韩轻言吓得大叫,却不知道韩夫人又晕了过去。
刘彦之走出来,抱起了韩夫人,赶紧命人去请了郎中,他担忧的看了一眼被带走的韩轻言,心下默默有了救她的主意。
常理寺内,岩之已经瑟瑟发抖的跪在了地上,他见韩轻言被带了进来,随即哭了起来。
“大人啊,小人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有一句虚言啊!”
“岩之,你在就好,你告诉他们,我昨天没有杀人,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韩轻言看见岩之激动的跪下去,拉着岩之的袖子祈求道。
“你杀人了,我亲眼看到的!”岩之恐惧的看着韩轻言,想把袖子从她手中挣脱开。
“他说昨日他将你交给你哥哥以后,你就嘴里大喊,刘彦之我恨你,然后和你哥哥起了冲突打了起来。
后来你拿起了锄头,你哥上去夺,两人扭打的十分激烈,他不想惹麻烦,就先走了。与他一起看到这场景的还有流燕阁的柳元小倌。”王大人看着韩轻言正色道。
“对对,小的去找岩之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柳元在旁边点了点头。
“冤枉啊——不可能的,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我昨天明明什么都没做,岩之你是不是在说谎!?”韩轻言看着岩之,只觉得头痛欲裂,使劲想也想不出任何东西。
“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句假话,愿遭天谴。”岩之看着韩轻言,坚决不松口。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你此举属于过失杀人,虽罪不至死,但是也逃不过牢狱之灾。”王大人严声呵斥道。
“回禀大人,有新的人证出现了。”一个官兵跑进来禀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