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有点深,深的看不到月光。眼睛可以看到两排路灯站立在一条无尽之路的两侧,路的尽头不知道在哪。一阵风掠过,不带来也不带去一点儿东西,可又好像带来也带去了什么。
一阵汽车轰鸣的声音撕裂了夜的静默,黑色的车影消失在灯光之下路的尽头。紧接着,一群打着灯光的汽车呼啸而过,也消失在路的尽头。这条公路上一点儿痕迹都不留,好像天空一样,不论滑过什么,都不会留下痕迹。
一辆黑色汽车的车窗内,有个身影,双手紧握方向盘,明显能看到左手带着一个手表,而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不时地还看一下倒车镜,眉头紧敛,脸上尽显焦灼的神态。通过观察,貌似二十岁余岁的样子,是个成年男子。
“千万别追上来!千万别追上来!……”这个人心里默念了不知多少遍,频繁地看倒车镜。汽车窜逃在公路之上,路灯记录着生一切。随着公路的延伸,汽车被带到了一段山路上,然而汽车的动机依旧保持着最大功率的运转。噪音惊起山林之中的鸟儿飞起,鸣叫着害怕的声音,不断地拍打着翅膀。
“前方的车辆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赶紧停车,放下武器,立刻投降!”一阵喇叭的声音伴随着鸣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黑色汽车右转一个弯之后,看见了刺眼的灯火交错在一起照向他,好几辆汽车停在前方,依稀能看见点点的人影。
“不好!”黑色汽车内的人,大叫了一声。他意识到自己面临了无路可走的情况,前面汽车围堵着,后面又有汽车紧追,左边悬崖,右边山体。除非他腾空而起,或者直接消逝,才可以难逃一劫。
汽车的轰鸣声,内心的咆哮声,前方的喇叭声与鸣笛声,这些声音诉说着无路可走。通过倒车镜现,后面的汽车已经追上来了,距离前面围堵的汽车也愈来愈近。
面对这个场景,黑色汽车内的人到底会怎么做?时间已经不容许他思考,就算思考也无计可施了,逃脱不了的。
黑色汽车依旧保持着高行驶,快撞上了前面围堵的警车。忽然之间一个人打爆了黑色汽车的车胎,黑色汽车猛地一下跌下了悬崖。
黑色汽车在山体上不断地翻滚,汽车里人因为疼痛昏迷了过去。悬崖之上,一群人打着灯往悬崖之下看,几个人对话的声音,宛如窃窃私语。
“啊!”一个男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目光呆滞,大口喘息着空气。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打开了床头灯,从床头柜上抽出了几张纸擦了擦汗,看了看窗外,远处有着灯火,轻轻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时间为凌晨十二点一分,秒针还在走动。
“原来是个梦,吓死我啦!”这个男子长叹了一口气,仿佛把所有的疼痛、苦恼、压力一股脑都释放了出来。紧张的气氛瞬间都化成了虚无。
不一会儿这个男子心中便浮现出了一个疑问,低下了头,紧锁着眉头,黑色的眼眸中透露思考的光芒,“别人都说在梦境感觉不到疼痛,可为何我能感觉到?还如此的真实,这个疼痛我现在还能回想起来。”
男子又看了看双手,不由得继续思考了起来,“还有,为什么有人追我?我连原因都想不起来?疼痛是如此真实,可又遗忘了许多东西。”
男子关闭了床头灯,继续钻进了被窝,闭上眼睛,安静地睡了起来。于此同时,一条山路上闪着刺眼的光芒,说话讨论的声儿不断地响着。
“下面情况怎么样了?”一个貌似领头的人问道。
“下面除了汽车残骸,没有现嫌疑人,也没有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另一个人说。
“怎么可能?这个人从那高的地方坠下去,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怎么能瞬间蒸了呢?”那个貌似领头的人继续说。
“先封锁路口,仔仔细细地给我找,”那个人大声喊叫。
一个四合院的屋内,一个人身影弯着腰,唯唯诺诺地说,“报告老板,东西没有找到,那个人也没有找到。”随后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屋内一个中年人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许久,随后摆了摆手,示意那个人下去,然后依旧不语。仿佛什么都没有生一样,又仿佛意料到意料之中的事情。
“原来是真的,是真的……”中年人在心里叹着气说。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太多太多的痕迹,头星星般的白,皱纹一层层的,好像起了波浪的大海。但这并不能掩盖他身上所散的逼人的气场。
熟睡的男子侧着身子睡觉,呼吸平稳,好似又做了一个梦,梦里生了什么具体也不清楚。
很深的夜,终于有了月光,也显得不那么黑暗,月亮散着自己的光芒,万物吸收之精华,滋润其体魄。
月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着男子,忽然从手表之中传来一粒金光,手表停止运转,时间相随着也停止了前行的步伐。那一粒光掀起了男子的被子,往男子的背上画了点东西,好似一个图案。画完之后,图案并没有显现出来,随后那一粒光将被子还原到原处,又钻进了手表之中。而此时手表的时间为凌晨一点整,秒针继续走。窗户外整点报时的大本钟,开始起特有的声音,对世界说已经一点了。
夜很平静,连同钟声都变得悠长又悠长,汽笛声一声而过,秒针走动的声音也显得清脆了很多。夜又很不平静,鸟儿惊醒以后,难以入眠,灯火交错不灭,说话声没有停过,连不说话的人儿都散着不简单。平静或者不平静,没多少人去不搭理这些,毕竟他们处于无关他们的状况。要知道这个世界正在熟睡,正是梦的时刻。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推移,现一夜的时间好长,长得人一夜不眠且度日如年,长得足够你做了一个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