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条黑暗的走廊,只有两人宽,逼仄的空间让人凭生了几分压抑。
在远处一盏昏暗的油灯照耀下,更显得格外阴森。
顾欢在走廊上,本能地向着光明奔跑,感觉身后的黑暗中,隐藏着大恐怖。
“呼……呼……”粗重的气息从鼻腔中冲出,声音回荡在走廊上。
回应顾欢的,却是阵阵“嘻嘻”笑。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充斥整条走廊。
跑了许久,顾欢感觉脚下沉重了许多,他低头一看,脚下的黑暗好像有生命一般,已经蔓延到足部。
让他步履维艰的同时,更隐隐地将他慢慢地往身后拖。
渐渐地,黑暗淹到的顾欢的腰部。
“我来了。”刚才那个嬉笑的声音,在耳畔低语,如泣如诉,让顾欢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地由低语变成了疯狂的叫嚣,一会苍老低沉,一会高亢嘹亮,男声、女声不断切换,诡异非常。
同时,水流一般的黑暗,已经淹没了顾欢的上半身。
他只有头颅和双臂尽力地往外,向着前方的灯光游去,可黑暗的力量太大,里面好像有无数双手,不断拖着他。
最终,黑暗侵袭,将顾欢整个淹没。
初时是无比寒冷,肉体僵硬,紧接着,意识也迟钝下来,那一句句“我来了”变成了死亡预告。
就在这时候,一道温暖的从胸口升起,将寒冷祛除,令顾欢回暖。
“啊!”他猛地睁开眼睛,大声惊呼着起身。
眼前是间十来个平方的房间,原来,顾欢刚刚是躺在床上,做了一个梦而已。
“这梦境太逼真了,而且已经持续了半个月。”顾欢拿起床头上的闹钟,只是凌晨三点。
他抬头看了眼窗外,昏黄的光线透过窗子投射进来。
“继续睡吧。”顾欢喃喃自语,翻了个身,右手紧紧地握着颈上挂着的一枚拇指大的玉石。
那是块泪滴状的挂坠,通体呈乳白色,似乎是罕见的和田籽料,是他从小戴到大的。
挂着玉坠的绳子材质神秘,刀割不断、火烧不断。他从小长在孤儿院里,没有专人照顾,脖子上挂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因为这种特殊属性,玉坠始终没离过他的身体。
此刻,玉石握在手里,散发着温暖的手感,让他安心不少,重现陷入睡眠。寂静的夜晚,楼上却不时发出扔弹珠的奇怪声音。
次日,顾欢照常上班。
“欢哥,你要节制点,看看你的黑眼圈,最近一天比一天重了。”办公位旁的同事打趣道。
“呵……”顾欢苦笑着摇头,没多解释。
“对了欢哥,五分钟前,经理过来找你,好像有位客户指明要你去服务。”
“谢了,我这就去。”顾欢打开电脑,拿起笔记本就往经理办公室走去。
敲门进了经理办公室,里面果然有个长发飘飘的女子,背对着自己,那头长发乌黑浓密。
经理已经招手道:“快进来,介绍一下,这是张总。”
“哦,张总您好。”顾欢快步上前,伸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