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山谷,朔风冷冽,漫天烟尘飘飘洒洒,孤零零的碎石举目可见。
劲风吹过山谷,出阵阵呜咽声,如同百鬼啼哭,令人毛骨悚然!
居中黑色大殿门前,一道黑雾一闪而逝,度之快让人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大殿中黑雾逐渐凝实,依稀可以看清是一道人影,即便如此仍然黑雾缭绕,充满了一种诡秘的气息。
空无一人的王座上,光华一闪威压天地的紫衣身影登时出现,面上不怒自威,双目开阖间惶惶不可逼视,放在扶手上的双手拢在袖中,轻微有些颤抖。
黑雾中一道诡异的声波传出,嘶哑的声音出现在王座上九幽天君的心中:“天君你受伤了?”
“嗯?”九幽天君目光如同山峰,镇压在黑雾中人的心头,猛烈的气势欲要将面前黑雾驱散。
九幽天君冷漠道:“这话也是你该问的么?”
黑雾一阵颤抖,里面人影跪倒在地,诡异的声波再次传出:“鬼湮该死,还请天君降罪!”
九幽天君面无表情,看着面前身影良久之后,方才平淡道:“罢了,日后收起你那份不该存在的心思,记住你的身份,明白么?”
声音如同巨锤,字字锤在鬼湮心中,复杂的心情,复杂的目光,全部被黑雾遮挡,没有被外面的人察觉一丝一毫。
“鬼湮明白!”
慢慢站起身来,传出的音波恢复了如同以往一般冰冷,不含丝毫感情。
“嗯”九幽天君轻轻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让你查的人,如何了?”
“回禀天君,鬼湮赶到之时,魔教与另外一方的人已经全部覆灭,从现场痕迹来看应该是有其他人插手,救走了千城彦”
鬼湮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上方人影一眼,现他并没有什么动作,心中暗舒一口气,继续道:“此事鬼湮会继续追查,定然不会让千城彦落入魔教之手。”
王座上的九幽天君轻轻点头,目光中冷意盎然:“若是现事不可为,你可便宜行事,不能让千城彦落在我那好师尊手里。”
说道好师尊三个字,九幽天君恨意勃,袖中双手紧紧握住,肃杀之意笼罩大殿。
“谨遵天君之命!”鬼湮恭敬道。
“如果无事便退下吧。”九幽天君挥了挥衣袖,似乎不欲再言。
涌入喉头的话语,面露关切的表情,在九幽天君的挥手下,全部咽了下去,鬼湮低头一礼,转身离去。
九幽天君看着鬼湮离去的背影,良久之后再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面上突然一红,一口鲜血吐出,猩红的血迹染红了眼前地面。
面上渐渐浮上一抹疯狂的神色,嘴中反复咀嚼两个名字:“师尊,魔皇.........你究竟是太高估自己,还是太看低他人呢?那里的传人岂是你能轻易得手的?”
手中袖袍轻轻擦拭掉嘴角的血迹,自言自语道:“如果你只有这些实力,那么魔皇之位,你也该退位让贤了,哈哈哈哈....”
姿态狂放的笑声,化作惊世声波传出大殿,震动荒凉的山谷,无数碎石化做糜粉!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段迎风面上,眼皮轻轻颤动,看到面前立着两位模糊的身影,心中有些疑惑。
微微抬臂扯动身上伤口,一股剧痛传入脑海,忍不住倒吸两口冷气。
一直注意段迎风状态的段忠和千城彦,现醒来的段迎风,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床前,止住了他想要坐起来的动作。
“恩公身受重伤应当好好休息,万万不可撕裂了伤口”千城彦走到床前出声说道。
疑惑的目光落在千城彦身上,有些不解这人从何而来。
轻轻抬头看向旁边的段忠,目光中尽是询问之色。
段忠看了一眼旁边站立的千城彦出声解释到:“这位是千城彦,昨日被公子机缘巧合救了下来,因为魔教缘故老仆自作主张,将他留了下来。”
段迎风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看来自己昨日并非是做了无用之功,还有一个幸存者,心中略感欣慰。
“忠叔自己做主便是。”沙哑的声音令的段迎风心中一惊,看来自己这次真的差点玩大了,身中数创不说,如果不是忠叔就在身边,自己能不能有命回来都说不定。
“公子现在感觉如何?”段忠微微欠身问道。
段迎风翻了一个白眼,都这样了还能感觉如何?皱了皱眉轻轻吐出一个字:“疼!”
段忠闻言一滞,有些尴尬的立在床前不知如何是好,旁边千城彦适时出面解围,轻声道:“恩公受伤颇重,应该多多休息才是,我等就不在此打扰了。”
段忠点了点头附声说道:“公子你在此安心养伤,老仆就候在门外,有什么需要知会一声便可。”
段迎风艰难的点了点头,目送两人一同离去。
房门关闭的声音传来,段迎风心神沉寂到丹田当中看着自己的状态,原本断裂的经脉已经全部接续上,这得多亏了在家中带出来的灵丹妙药不在少数,一夜之中内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等到外伤康复估计就能下床赶路了。
心中感慨一声,这种伤势换了他人只怕会留下一生的暗伤,到了自己这不用几天就能康复,资源充足的好处初次体现。
体内真元缓缓运行,原本干涸的丹田,再度焕活力,自己昨天修为不足硬是使用的最后一招,虽然威力甚大,但是也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直到此时仍然全身乏力,动一根手指都困难无比,如果牵连到伤口更是痛入骨髓。
真元运行数个周天之后,段迎风有些无奈的睁开双眼,太华剑典威力大则大矣,可惜对于身体恢复并没有多大效果,自己辛苦半天竟然没有收到什么成效。
看来日后需要找寻一片疗伤的心法了,原本自己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一方面,此时注意到就要立刻着手去办。
查询脑海中无数的修炼功法,无奈的表情再次出现,双目无神的看着屋顶,心中感慨万分,脑中除了刀法剑诀就是其它的杂乱无用之,对于养伤这一块自己竟没有多少涉猎。
看来合该自己有这一劫难,也算吃一堑长一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