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天必须全神贯注四周自落叶间夹杂着的薄刀片。
薄刀片和树叶同一种颜色,所以很难看的出来。
而这种如纸般薄的刀片,一旦落在身上一片是一道血痕。
捱个一、二十道是挺得住。
但是如果捱上了上百道就算大多金身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这刀片上有毒!”李吓天叹气道:“这小子是不是打算折磨我们?用的毒还真够妙,不多不少……”
说话的当儿,手背、腿上已捱了几下。
“那是托哥哥我的福!”董断红苦笑道:“如果不是不想让我早死,大伙儿早就全完了!”
这话可是很有道理。
“屁!”李吓天大大反叫了回去道:“如果没有你这小子,哥哥我也用不着吃这种苦!”
武断红的玩意儿难道只有这么一小样?
不!
树有树叶,当然还有树干。
除了树干,最下端就是树根。
树干开始冒烟,薄薄的一层在飘移着。
毒雾?有一股好轻好轻的香味儿。
“没有毒!”李吓天很讶异道:“没有毒弄这层烟做什么?”
“树根”自地底下冒出来的时候,他们总算明白了一点。
柏青天细眼注目,脸色不由得大变。
那不是“树根”,而是成千上万的蚂蚁。
一种大头硕壮的红蚂蚁。
是受了这层烟雾的吸引自地底下涌了出来。
董断红这时总算明白了这层烟雾的味道是甜味。
“上树!”
急慌乱中有人喝叫,三个人大概同时想到了这点,好快的身影,“刷”的一声窜上了顶梢。
树梢当然有人早在等着。
就好像是海边的渔夫等着捕鱼那般,满天的网子罩了下来。
若是在平时,这些网子对他们三人根本是小儿科。
现在却是不同,往上冲的剎那,每个人最少又捱上了十来记的刀片划身。
刀片有毒,他们在运功窜奔时毒转的更快。
快到让人家一股脑的吊挂在树梢上,好像三颗大粽子在那儿飘呀飘的。
五月初四,夜。
连风都好像在嘲笑哥哥我了。
李吓天一张脸苦垮着下来,对面那棵大树上可挂着是四具尸体。
自己这根呢?左边董断红,右边柏青天。
“这个姓武的可真狠!”那些红蚂蚁沿着树干红压压一片爬满拥挤在这棵树干、树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