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二姐一走,也带走了大姐夫、二姐夫,及她们的一众保镖。
王管家在联系下一位继承人,目前对方是男是女,什么时间能到宅中,还都不确定。我有点纳闷王老爷子那方面的能力为何这么强,居然可以生出这么多的私生子女,总觉得太匪夷所思了。
命理上把妻也归为财的范畴,现实中有钱又桃花旺的现象确实是常见到,王老爷子可能就是这样吧。
大宅门中一过了晚餐便变得冷清,除了园丁和厨房时而忙碌外,其他人都少有走动。
我的东厢房中,大姐夫、二姐夫已走,郝新胜也被张警官叫到了他的南屋。
因为之前二哥刚死,张警官按照我的直觉逻辑推算,如果下一次再有人死,那多半是三哥王仕锡了。
所以这一天他都全程跟着三哥,连上厕所也不例外。一个白天都相安无事,眼见到了夜里,他便把郝新胜叫了过去,现在郝新胜的身份还是戴罪立功,自然毫无怨言。
二人商定好,今晚就轮流值夜班,必须有一个人一直清醒地看守着王仕锡,只有这个方法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我没去阻止二人这么做,人家工作认真,我也不好去打击他们的热情吧。而且我要是说下一个死的人应该不是王仕锡,对方多半信还会惹自己一身麻烦,解释不清的。
总不能说是我用手机扫描,得知三哥的阳寿未尽吧!如果再用那套直觉论似乎也是不成的,金、银、铜、铁四兄弟都死了,为什么这回再出危险的不是锡呢?
我干脆不去干涉,随便他们折腾吧,最多辛苦一点儿。
而且我今晚便要展开行动了,让他们有事走不开那也是不错的选择。
傍晚时分,连王管家也乘车离开,说是下一位继承人有消息了。我于是管他要了一套大宅子里的钥匙,因为这宅子理论上的所有权归我了,只是使用权还没收回来。
王湘天的情绪还不大稳定,便由李婷妹一直陪着。
我把今晚去挖宝的计划提前告之了李婷妹,并画了一堆符给她,让她现我在后院长时间不回来时,拿符来救我。
秘本上有一道稀奇古怪的“破幻符”,李婷妹看到后说什么都要,我没办法,只得再把中指咬破,勉强画了一道。
这道符感觉把我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抽干了,双腿都有点飘。
拿出手机,我赶快看看我的阳寿还剩多少,果然现只有一年多一点儿了,看来这些符消耗掉了我一年半的阳寿。
我心有余悸,不免对李婷妹报怨几句,结果她却不以为然,因为我的阳寿现在还是比她多。
但我的阳寿消耗起来太快,谁知道哪天还会画符呢?!
到了天色蒙蒙黑时,我便把通往后院的路上全设了路障,拉扯的长线上再挂了铃铛。通往后院的门也全从内上了锁,确保没人能在不惊动我的前提下进入后院。
我把准备齐的挖掘工具在后院里一字儿排开,挖宝行动也正式开始。
先是铜盘盛水,内藏镜子。接着滴血入水,人影浮现。
这次我不再等自己被镜中的景象所迷,看清宝物所在位置后,便伸手入水把图象打散。
我已经从镜中所见的影象知道宝物的具体位置,再拿着铁锹和镐头,两样工具轮番上阵,向大槐树的根部挖下去。
我挖挖停停,不知不觉便到了深夜。看得出来,我的挖坑技术和那些盗墓贼是没法比,忙到这个时候,也没挖多深。
由于刚画完符的缘故,我觉得身体很疲乏,几次挖坑休息时都差一点儿睡过去。
隐约中,似乎总有个红影在我眼前晃动,但就如昨晚一样,我已疲倦之极,根本就不管那些看到的无关景象。
这些鬼类的最多可以创造幻境,影响到人的脑电波,让人自己去做出危险的举动,却无法直接攻击人。我对那些景象都是不管不问,浑浑噩噩地只知挖坑,自然没法伤害到我。
其间,远处的铃铛响了几次,我忙停下手中的活,却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出现。我猜想是铃铛被晚风吹动的缘故,可我这里干活热得一身汗,却一点儿凉风都没感觉出来。
刨着刨着我便觉得手头一震,似乎刨到了硬物之上。我只当是幻觉,理都不理,继续又一镐刨下,这一回震动更大,我心中的镐头都有些把持不住了。
“看来这回遇上真的了!”我把镐头一放,弯腰用手去摸,只觉下面是个硬物,隐隐还能反射出月光。
我忙掏出手机,将屏幕划开,打开了手机筒功能,对着硬物照亮。
透出土外的像是个银制的盖子,只是银制的东西应该不会有这样的硬度才对。
我又将工具换成工兵铲,小心地把盖子四周的土都挖走。银色盖子下方的轮廓慢慢也显现出来,却是一个大肚子的银壶!
我不由精神一震,提出劲头,加快度挖下去,直至把大半个银壶都挖得露在土外。
把工兵铲一放,双手齐上,想把银壶从土中硬拉出来。却不想那银壶动也不动,不知是土太结实,还是银壶太重。
于是只得工兵铲再挖,只至整个银壶全部从土中出现后,这才再次上手去抬。
那银壶却只是晃动了一下,根本没有被抬起。
我暗吃一惊,这银壶怎么会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