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走到桌前,上边的银质烛台三根蜡烛足有手腕那么粗。下方桌面上还放了一块黄梨木牌,上边写了一些字。都是些预祝客人睡得好,注意安全,需要服务可以摇铃等话语。
木牌上方有着一排红绳,每一根绳子上方挂着标识小牌子,上边分别写着字。
‘早膳’、‘午膳’、‘晚膳’、‘沐浴’、‘制衣’、‘换药’、‘杂项’。
总共七个牌子。
除了换药林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外,其余的都能懂。
“不愧是顶级豪华卧房....八两银子一天啊...真是奢侈。”他不由得有些感叹。
走到矮茶几前,在边上的木榻坐下,这木榻就和木质的沙发一样,围着矮茶几摆了一圈,中间还放着一个香炉,边上有配套的火石,摆放得规规矩矩。
将四把剑连同腰间的普通长剑一一取下来,林新褪去外套,拉了下沐浴的红绳。
叮叮..
细微铜铃响声传来。
很快不到五分钟,两个壮汉便抬着一个大木桶敲响了房门。
打开门,看着两人将木桶在套房里专门的沐浴间安放好,又有人一桶桶的端热水进来倒进去。很快木桶倒满。搓澡巾,准备好的睡衣,毛巾,还有熏香的玫瑰花瓣等等。两人迅速准备好一切,居然就这么走了。
“额...搓澡的人呢?”林新正打算问,就看到四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只穿了白色薄纱款款走进来。
“服侍爷沐浴更衣。”四人整齐的娇声莺语让林新心头微微有些发虚。
“这他么真够腐败的。”他心头感慨。“太腐蚀人了!”
看着面前四个容貌姿色都不错的少女,这要是天天都过的是这种生活日子,林新忽然可以理解为什么以前看古装剧,里面的浪荡公子哥总是那么多了。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挥手留下一个清纯一些的女孩,他自问不是什么道貌岸然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该享受还是会享受。
只是少女不是有那种服务的,而是等他先脱掉衣服下了水,才进来给他搓背加热水,但也只限于搓背,只是略微有些暧昧的摩擦触碰。
林新也正好打算询问关于这里的一些事。
“这孔雀城周围附近,怎么到处都能看到办丧事的送葬队?最近是发了瘟疫了吗?”
女孩头发上插了一根白玉簪,林新索性就叫她玉簪。
“是呢?最近不知道是瘟疫还是什么东西,好多人被莫名其妙的生了病,然后不到几天时间就骨瘦如柴,明明吃了东西,却还是被活活饿死的样儿,那样子,让人看了真是连晚上都睡不着觉。”玉簪提起最近这事,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但说是瘟疫吧?城里的几位医师也都找不出病根,靠近病人的人没事,反而是完全不相干的人突兀就得了病。听说盛济堂的坐堂也都从都城那边赶过来了,说是什么虫蛰。”
“虫蛰?”林新坐在木桶里直起身让她帮着搓背。
“是呢,就是被虫子咬了。”玉簪轻声道。
“你以前念过?识字?”林新随口问道。
“是,奴家是绿塘红柳人,以前家境还好时进过学堂。还学到过童生,只可惜没过府试,后来中途辍了学才....”玉簪低声回道。
林新理解的点点头,这里宋国也是允许女子考取功名的,能够学到童生,放在现代那就是妥妥的初中生啊。
翻译过来,意思就是,这女孩读到了初中就辍学了,因为家道中落,所以出来自己打工。
“那你不是才十八岁不到?”林新又问。
“是啊,奴家过年才满十五...”女孩小声回道。
林新瞟了眼她丰满得不像十五岁的胸部,显然不信。起码虚报了两岁。
有玉簪服侍着洗了澡,林新换过一身衣服,玉簪刚好出门没多久,孔昱辉就来了。
“林兄你果然到了!”孔昱辉面色依旧冷漠,但眼里却透着一丝些许的喜意。
两人关上门锁上,坐到木榻上,林新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侧身看了眼天色,已经接近下午了。
“孔兄,有什么事需要我帮手不成?”
“也不是什么大事。”孔昱辉放松下来轻笑道,“我孔雀门在孔雀城方圆上百里地界,都是首屈一指的大宗,官府衙门里一半以上都是我门中弟子长辈。就算有大事,也不用你我出马。”
“那是什么事,我可是刚落脚,才给你送信过去,你就急匆匆赶过来了。”林新笑了笑。
“只是我正好家里也来了几位朋友,都是我出门在外结交的江湖好友,带你一起大家喝喝酒认识认识。”孔昱辉显然不会目的这么单纯。
林新来之前可是将孔雀门的内部情况打听清楚了的。
孔雀门内除开孔昱辉外,还有另外两个宗门继承人候选,分别是他的妹妹孔秀珊和大哥孔雷。
两人也都是内家高手,交游广阔,听到自己一到,孔昱辉就匆匆赶来,恐怕是为了拉拢自己给其余两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