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喇嘛正点着一盏盏酥油灯,喇嘛突然转向我,对我行礼然后说:“这最后一盏灯,你俩一起点吧!”上师把两个点火棒交到我和瘦子的手中。
我扫了一眼旁边的板子,上面写着十块钱一点,我推脱道:“上师,我俩不点。”
“不要钱,点吧!”上师看透了我的心思。
我不好意思道:“噢,好的!”
我和瘦子一起点了最后一盏酥油灯后,上师招呼我们坐在他对面的蒲团上。
我想莫非我走了运,遇一高僧要来点化我了。
秉着虔诚的心,我问道:“请问上师法号。”
“法号清心。”
“上师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我和瘦子盘着腿坐到了蒲团上恭恭敬敬的。
清心上师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
这法号,这言语调调,汉味浓重,若不是我身处这塔尔寺中,我会严重怀疑这清心上师其实是一汉家江湖骗子。
“上师何意?”学过言的我在上师的影响下也变得邹邹的。
清心上师说:“汝之所见未必汝之所见,心之所构皆为虚妄,不破则病,病入膏肓则身死形灭。”
我道:“何解?”
“汝当悬崖勒马,莫入穷途末路。《清心咒》,清新定神,去烦止恶。”清心上师递给我一本《清心咒》。
重点来了,卖的吗?
我翻开《清心咒》,中写到: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当我认真再看一遍《清心咒》时,一个小喇嘛用当地口音吆喝着我说:“这里是师傅早晨诵经的地方,游客不能坐,你快点出来。”
我说:“是清心……”
我一看,清心法师不在我对面了。
我环顾四周,只见参观的游客络绎不绝的进来,却不见了清心上师的踪影,就连瘦子也不在我的身边坐着了。
我想莫非是我专注看《清心咒》的时候,他俩悄然离去了。我答声抱歉,准备离开大经堂,可小喇嘛却拦住了我让我把经留下,小喇嘛说:“这本经你不能拿走。”
我心平气和的说:“这是清心上师给我的。”
小喇嘛不相信,质疑说:“我们这里哪有什么叫清心的上师,你编慌话也不编个像样的。”
我说:“可是……”
“可是什么?你看上可刻着我的名字,这是早课的时候我遗落在这里的。”上面的确刻着藏语的名字,我看不懂,小喇嘛说:“好了,赶快把经给我,不然我就要找人来抓你了,到时候景区管理员把你送到警局告你偷盗就不好了。”
清心上师只是让我看看《清心咒》并没有要送给我呀!出家人不打诳语,是小喇嘛的经,小喇嘛没有必要骗人。最终我妥协了,把经还给了小喇嘛。
瘦子不见了踪影,突然发现这么久了我竟然没有瘦子的电话号码,电话无处拨打。
我漫步在塔尔寺石阶上寻找那一抹瘦影,在清光的光辉中,那一抹瘦影逆光而来,如梦幻般,真的太迷人了,我挡着光虚着眼看他。
我问:“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