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快到了山顶上面的位置,两方面的人马才碰上面。蒙古兵那边见前面被绑着的四个人都是自己这边的人,因此也都没敢放箭。我们可就不用那么客气了,看见前面有蒙古兵,就是一阵箭雨射了过去,就这样那边又损失了五、六个人。阿古达木一看这样下去不行,就命令手下的人放箭,但蒙古兵怕误伤了同伴,迟迟不敢放箭。最后阿古达木恼火了,亲自搭起弓箭就射,好在我们的兵都躲在这四个俘虏后面,而且已经是排好了防御阵形,支起了盾牌的。这们的人一个没被射着,反而是那四个俘虏被射死了两个,包括柳家老大柳龙在内。
很快这二十多个蒙古兵就分成了两股阵营,一部分跟着阿古达木一起向我们放箭,很快另外的两个俘虏也被射死了。我们这边也是不断放箭过去,双方互有伤亡。另一部分蒙古兵约十来个人,见主将连自己的人都射,也不去管了,直往那黑暗的密林深处逃窜而去。阿古达木一见自己这边是支撑不住了,也顾不得下面的小兵了,自顾自地也是往密林深处钻去,跑路了。
刘聚惦记着杜黑子那边的安危,加上这黑灯瞎火的,真要去追阿古达木也是很难追得到,就带着所属的人马向那边谷口处摸去。待得刘聚来到那边谷口处时,杜黑子正在与一帮蒙古兵交战。原来那蒙古兵的轻装小分队分成两支,分别往山谷两边的山上摸上去,刚才与阿古达木会合的只是其中一支,另外山谷那边的一支有二十人,听得山谷下面的叫喊声和山谷这边刚才刘聚与阿古达木的交战声,就知道后面山谷口已经被锥子山的人控制了。索性他们也不管不顾了,就向另一个山谷口摸去,这下正好就和杜黑子带领的那三个班在谷口处遭遇上了。本来杜黑子这边有三个班三十人,对方只有二十人。但杜黑子的人,一方面要注意谷口的情况,要随时往谷口的火中添柴禾;另一方面又要与这山下摸下来的二十人作战。何况,杜黑子他们在火堆旁,虽然当时天已经开始变亮了,但还是成了我方在明敌在暗,因此一交手,我方就损失了近十个兄弟,眼瞅点杜黑子就要顶不住了。
杜黑子这里要是顶不住,敌人一旦控制里面的谷口,将火弄熄,将谷里的蒙古兵放出来,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毕竟谷里有一百五十人,而我们谷口原本只有三个班,现在差不多已经损失了一个班,山寨大门后还有两个班,但这也不是敌方一百多人的对手啊。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刘聚带领的那四个班及时赶到了。他们远远地就看见杜黑子顶不住了,而且双方已进入了肉搏白刃战,谷口的阵地已是岌岌可危。刘聚赶紧招呼手下的弟兄,排好战斗阵形,迅冲入了原本双方交战的阵地。刘聚可是带了四十人来的,虽然刚才在山上损失了几个兄弟,但还有三十多人。而且这次成了,我们在暗敌在明,敌方正与杜黑子的人交战正酣,那曾料到又有一股土匪兵杀到。这下情势立刻急转直下,本来二十人的队伍,在刚才与杜黑子的交战中损失了四、五人,这刘聚的人马一冲击过来,立时就有近十人毙命。剩下的五、六个人一见敌不过了,迅回头向山上逃窜。刘聚可不想放过他们,招呼手下赶紧去追,很快又射死了三个,也就剩下两、三个人窜到密林深处不知所踪了。刘聚派出一个班的人马继续从山上往我这边前进,一是看山上还有没有没被消灭掉的蒙古兵,另一方面,他也是让这个班的人过来给我报个信,告诉我这山上的敌人大部分已被消灭,只有少数人四散逃窜了。
我这边带着的六个班,除了添加柴禾,防止山谷内的敌人冲出来,基本没什么事可干。山上被杀散的阿古达木一伙也没敢从我这里经过,估计他们是从这大山深处绕道逃回去了。
这两边山谷口的大火是约寅时的时候点的,等到刘聚与杜黑子汇合杀散那山上下来的蒙古兵轻装小分队的时候已是卯时时分了,大火已经整整烧了一个时辰,也就是说这帮蒙古兵已被我们熏了一个时辰了。又过了约一个时辰,刘聚派来的那个班从山上过来了,他们把情况反馈给了我。于是我命令派一个班的人在谷口警戒,外加添加柴禾,其余的班轮流休息。
就这样一直耗到下午未时的光景,我让早上刘聚派过来送信的那个班原路返回,给刘聚送个信,申时正把火撤掉,两刻钟后,两边各派三个班的人马进谷收拾战场,据我估计,这帮蒙古兵已经差不多了。从寅时至申时是六个时辰了,这里面的人烟熏火燎的,时值盛夏,再加上没饭吃没水喝,能撑到现在的那都快成神了。至于为什么是申时正撤火,这一是我让这个班出送信的时间是未时,这一个时辰肯定能到那边山谷口,确保把信送到。二是当时正是夏日,申时正距天完全黑还有约近两个时辰,正好够我们打扫战场的。
申时正的时分,两边谷口都已将火撤掉了,但山谷里还是浓烟弥漫的。又过了约两刻钟,浓烟还是没散完,但也差不多了。为了安全起见,我让人从这些死去的蒙古兵身上扒下衣服,撕成长布条子,在小溪中浸湿,这进谷打扫战场的兄弟每人口鼻上蒙上一块湿布。
由于山谷中烟还没完全散尽,能见度不高,所以搜寻战场的度并不快,直到酉时末的时分,进谷人员才回报,里面基本没留活口,有几个还有口气的,也是处于昏迷之中,估计活过来的可能性不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