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打开的门缝里可以看到,屋里黑漆漆的一片。
在黑暗里能清楚地看见黑色的床上不见任何的起伏,非常平整,空无一人。
‘人呢?’
黑暗中的槐笑笑睁大了眼睛,明明,刚刚还有和谐的声音,但是现在……别说声音了,连任都没有了。唯一存在的,只有呼呼呼的风声。白色的窗帘被吹得呼呼作响。
人,凭空消失了。
不,也许不是人。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但是哥哥槐常山在记忆里也没有死啊?死了不是只有嫂嫂吗?但是哥哥槐常山也很奇怪,跟记忆中死去的嫂嫂一样的感觉。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大胆猜测一下,也许,在他所不知道的时候,哥哥也死了?
……
站在原地,他思考了一秒,决定走到床边看看。
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光靠推测和猜想是无法解决事情的,只有证据才能作为可靠的依据。
不过,首先,他需要把门关上,不然等下被风关上就不好了。
今天的风虽然没有昨天大,但是夜晚总是凉风阵阵的,偶尔也是有那么几阵想要换换心情的调皮大风的。
谨慎地关上门,保持着原来没有声息的样子,他静静地走到了床的不远处。面无表情的脸上注视着黑色的床单被套,和他客房睡的那一整套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哥哥嫂嫂也喜欢黑色?’契合者记忆里哥哥槐常山喜欢红色啊?难道口味换了?还是嫂嫂喜欢黑色?听话的哥哥就把床上用品都换成黑色了?
他边寻思着,一边,眼神扫视着这个奇怪的床。床上,也真的是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的皱褶,仿佛这里从来没有人睡过,没有任何的生活痕迹。
不应该啊?刚刚还听到和谐的声音。
说床上没有任何的痕迹,但是床边又的的确确地放着两双黑色的拖鞋。
难道?
睡在床底?
这也有可能。
现在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自己独特的癖好,也许哥哥和嫂嫂就喜欢这样的有趣做法。
(此时,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jg。)
想到就做,在确保自己能随时战略性撤退和方便展开身手(广播体操)后,槐笑笑谨慎地弯腰低头,朝床底看去。
黑暗的床底一览无遗,空空荡荡的,没有人,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就是有一层跟他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遇到的大门口一样,有厚厚灰尘。
厚厚的灰尘?不爱干净?槐笑笑下意识地缩了缩脚。
‘那么,人到底去了哪里?’
或者说,人到底怎么消失了?
槐笑笑再一次走近了这张黑色的大床,用手摸了摸黑色的床单和被套,这个触感,和他床上的,一模一样。
同款?
再往里面摸去,摸不到任何凹凸的地方。用排除法可以得出,这夫妻俩不是在床上隐形了。
槐笑笑微微皱了皱眉头,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从来到这里以后发生的总总奇怪的事情,让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有趣。’
主人,我觉得这里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槐笑笑面无表情地从床上转移了视线,略过空旷的卧室,很快就发现了卧室墙壁旁边杵着的衣柜。
‘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呀?嘻嘻。’
晃了晃头,闭眼,睁眼,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这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刚刚的感觉?’
奇怪,是被身体影响了吗?
去柜子里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