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会有一个手链?
而且就从这个手链的外形来看的话,好像还是那种只有女人才会带的东西,因为手链很短,而且上面用的多是一些粉红色的石头串成的,并且在手链的中间还有一颗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牙齿。
看样子这应该是自己找材料编制的,虽然用的材料也都是随处可见的麻绳,但是应该在编织的时候非常的用心,在每一颗石头的后面都会打上一个等同距离的结。
我一边从抚仙草上面掐下来一片叶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然后放进了嘴里,一边把挂在草根上的手链拿到手里查看了起来。
它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糟老头子的院子里呢?难道是之前那个亚人的?不对,这个手串很显然不是那个亚人的,因为那个亚人之前用手臂勒住过我,她的胳膊十分的强壮有力,而我手上的这个手链就算是比那个亚人手腕更为娇小的我,也都带不进去。
虽然手链看上去有些旧了,但是上面却没有丝毫的尘土,虽然我不是福尔摩斯,但是在这树林子里行走的时候,时不时的还刮过来一阵带着土渣子的风呢,要说这东西放在这里没有一点尘土的话,未免就太不正常了吧。
难道说,这里之前不久还有别的人来过么?
又或者,还藏着别的人?
再回想起之前那个亚人说过的话,这个老头应该是什么奴隶商人,虽然表面看上去并不像是会经商的人,但是那个亚人甚至是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而说出来的话,我认为并不像是撒谎。
脑子里闪过一丝灵光,我连忙是蹲下身去,低着头在刚才发现那个药草的地方为中心更大范围的搜索着,如果说这个手链是有人成心留下来想引起别人注意的话,那么在这附近到底还能不能找到关于这个手链的其他线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就当我在走到距离发现那个手链前面还不到两米远的地方时,我感觉到了在脚下踩着的土地传来的异样。
此时我脚下的土显然是比刚才的地面要软上许多,我低头查看,这里的土地应该是被人翻过的,虽然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两样,土壤之上也有些许的杂草,但是就只有这一处的土地表面是比较湿润的。
难道,在这下面埋着什么东西不成?
我刚想用手去挖开表面的泥土,但是身后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我连忙是停止了手头的动作,站起了身,并且把手链揣回了自己的口袋。
“夏尔,你怎么在那边呀?好受点了么?”
虽然没有回头,但是身后传来了夏诺的声音让我松了口气,不过转念一想我又不知道我在心虚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害怕呢。
“诺姐,你出来了……”
我转过身,看着门口的夏诺此时正呼吸着新鲜空气,估计屋内的气味熏的她也很难受了吧,不过经她一提醒我才发现我的头好像是没有那么难受了,不知道是不是抚仙草的药效起了作用,还是刚才一直都在分心的缘故。
“嗯,夏尔你在干嘛呀?弗里叔出来了,马上该走了。”
夏诺冲我招了招手,弗里叔此时也开门走了出来。
“找到了一株治疗头疼的药草,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么?”
我走向她们,把手中还剩下两片叶子的抚仙草拿给她看,随口向她询问道。
“边走边说吧,对了,你怎么知道这是草药的?”
我们已经走出了那个破败的院子,夏诺手中举着药草好奇的问着。
“之前在卡其中看到过……那个老头和你们说什么了?”
我边走边说道,身后的那两个大叔还是默默的跟着。
“我怀疑那个亚人有可能是在骗咱们,我还是不觉得这个老头会是奴隶商人。”
夏诺沉思的说道,白色的兜帽下,她也在回想着那个老者的行为举止,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他怎么会是奴隶商人呢?
“这样啊……”
我一边回应着,随手从口袋里又拿出了一个枯浆果扔进了嘴里,到却被一旁低着头沉思的夏诺给注意到了。
“停,夏尔,你刚才……吃了什么?”
夏诺看着我,好奇的问道。
“枯浆果啊,我还有好多呢,你要么?”
我回应道,把还有些鼓着的口袋给她看了看。
“你中午,还有来的路上一直吃的也是这个?”
“我好像……知道你头疼的原因了……”
隔着帽子我仿佛看到了夏诺此时无奈的表情,也就是她的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脑子里好像有人用打火机的那个电子电了我一下,这下的感觉比之前的那种疼痛感更为的强烈,以至于我差点没叫出声。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这东西不能多吃的,哈哈,夏尔你怎么和小孩子一样。”
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夏诺捂着嘴,并且发出了像是看到了傻子一般的笑声,我这才回想起来之前夏诺已经和我说过了,这东西吃多了会头痛,我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现在想想我还真是没少吃……
破烂的房间里
坐在椅子上的老者睁开了眼睛,望着此时已经没有了人影的门口,嘴角露出了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笑意。
“明明让你杀了她的,没用的东西。”
“呵,小丫头,算你命大。”
老者自言自语的说道,走到一旁的灶台将盖在上面的盖子拿了起来。
当打开盖子的一瞬间,屋子里腐烂的气味更加的浓郁了,不清楚锅里到底煮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上面显然是有一些已经被煮熟了的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