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召见一通搞,也差不多午饭的点儿了,松寒不愿意留在太尉府和陈潜吃,还是愿意回家里陪着小梨妹妹吃。
靠着小梨妹妹温柔的胸膛,让小梨妹妹喂着自己吃,别有一番风味。啧啧啧,万恶的地主阶级就是这样的。
走出太尉府,松寒发现门口有家里的下人在等他。
“少爷少爷,安和老家来信了,老爷叫您快回去。”
“好勒!”听到家里来信,松寒的脚步都变得轻快,好像天空入怀,晴朗云外。在这时候,松寒才像一个青年人的样子,有着对家里人的思念,有着对故乡的向往。
重生十几年,不知不觉当中,松寒已经对安和郡,对武定城有了依恋,还有这里的亲人,一个个代替了过去的印记,重新成为了他生命中的重要部分。
......
回家路上人拥挤。
一路上松寒充分发挥了自己巅峰练体武者的实力,使用大跳、飞檐、走壁、翻滚、滑翔等等武者必学的科目,躲避了十五个美女的香吻,两名大妈的拥抱,还有二十余名士子的拖拽。
出了一身汗,松寒终于跑到了家门口,也不敲门,直接飞身而入。
这是松寒日常的一幕场景,也不知是谁透露了松寒的住址,还有人给松寒画了像,四处传播,搞的松寒现在东躲西藏,回个家都好像逃犯一样。
在房和管事们吩咐生意的老爹对此早就是见怪不怪,早就习惯了有这么一个成名的儿子。现在出去谈生意,合作伙伴都让他帮忙带一份儿子的墨宝,要知道现在松寒的一幅字豆值几百两,天天就有人在松家倾倒垃圾的地方捡废纸呢!
看见松寒进来,赶紧走出房门把手里的几封信塞在他手上。
“你娘还有妹妹来的信,对了,还有你舅舅,还有你表姐。”松川露出一副你懂的的微笑,回到房间里继续吩咐事情。
松寒赶紧的冲回自己的房间里,急不可耐的把所有的信件都拆开。
松寒最先看的是娘亲和妹妹的,娘亲还是嘱咐身体,问一问近况,让松寒和松川别担心家里,舅舅会照顾好松家在安和的人。让松寒也别太拼了,娘不在乎他有多少成就,只要他活得开心就好了。像上次和穿堂风战斗那样的事切切不可再有。
娘总是非常关心孩子的,天下母亲无不如此,一字一句都透露着对松寒的担忧和期望。
看着娘的信,松寒的眼泪几乎都要流出来,在外的游子就像风筝,风筝线永远在妈妈那里,那就是妈妈的思念和关怀。
打开三个小妹的信,松寒才稍微开心了一点,叽叽喳喳的三个小丫头连信中都体现着吵闹。
一个个都炫耀着自己学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还催着哥哥早点回来给她们带东西。松寒失笑的摇了摇头,这三小只,还是这样的不靠谱,也不知道以后让谁来管着。
看完了妹妹们的信,松寒的心情好了一些,又打开了舅舅的信。
舅舅的信就比较的正式,字里行间洋溢着兴奋。因为终于当上了武定的县令,作为中等县的武定,县令也是七品的官员,有了这么一个身份,李家在肃州的实力又会扩充。
李荣感谢了松寒和松川对他的帮助,还暗示松家的生意会在武定城进一步扩充,甚至几乎掌握全城的命脉。看完之后,松寒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后方发展的很好,这是一个好兆头。
最后,松寒把表姐的信放在最后读。李晴,作为松寒到目前为止最爱慕的女人,松寒决心要明媒正娶的女人,松寒对她的情感是很复杂的。
见到表姐的时候,松寒心里那些对女人的龌蹉和色心全然不见,有的只是爱慕和亲近之情。李晴在松寒的眼里总是仙气飘飘的,总是心里永远的白月光,不会褪色。
......
打开信,里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小寒,我想你了。”
松寒心脏感觉被猛地一揪,表姐不是京城和自己鬼混的那些名妓,一个个采斐然。
表姐虽然出身于世家,但由于李荣的传统观念,仅仅只是识字而已,但是这样的没有任何采,没有任何饰的话语,却能一下子抓住他的心脏。
立刻的,松寒提笔回信:“表姐,我回来,我们就成亲。”
......
写完给家人的信,松寒走出房门,轻呼一口气,缓一缓思乡的抑郁,还要在京城过一年多呢,现在可不能毁了自己奋斗的意志。
松寒在自己府里走一走,倒是发现下人们都很忙,在府里张灯结彩的。松寒这才恍然有觉,已经快到新年了,今天都腊月二十五了,只是沉浸在练武里的松寒才刚刚意识到。
其实要是他能够出门的话,就会发现其实大家都已经开始大肆购置年货,准备在不工作的假期里,在家里大吃大喝,养肺养胖十几天。
要是过了这个新年,松寒也十七岁了,还是一个正在长身体阳光大男孩。但是其实他的事业已经在这一年开始起飞。等年休沐日一过,讲武堂就会开学,十个月的培训之后,松寒就会下放到地方任职。
答应秋山君的行动也就要开始了,自己的霸业很可能就会在自己任职的地点开始。
但是秋山君总是说大齐已经命不久矣,但是除了边关糜烂,这大齐的中心还是一片盛世景象,也不知道秋山君说的“转机”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呢?
不过很快,松寒就意识到了转机在哪里。
......
大齐景隆十八年,南方阳州有“青天教”叛乱,由于青天教已经在阳州以及周围郡县传了几十年教,有非常深厚的群众基础。
就在新年前十五天,一举发动,口称“青天高悬,澄清玉宇”,在短短就糜烂郡县,而且情况还在不断的恶化。
等消息传到京都的时候,阳州州府正在被围困,刺史千里加急派人到京城求援。一进城门,京城这种舆论快的飞起地方,第二天就全城都知道了。
不过虽然议论纷纷,但是京城的人民下意识的就觉得,阳州离自己好远,而且作为天子脚下的人民,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吗?
没有人相信的。
就这样,大齐风风雨雨的走进了景隆十九年,过年的气氛还是一样的热烈,但是只有松寒知道,这盛世的背景下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