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真宗晚年不理朝政,这才为日后刘太后的大权独揽埋下祸根。
况且他沉溺于各种“人造祥瑞”,粉饰太平,弄得各地邪教四起,进入了病态的狂热。
竟是他老爹的错?
他有过怀疑,但这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只听柴揆咽了口唾沫继续道:“真宗皇帝宠幸奸相王钦若,在全国各地搞大量的迷信活动,弄得全天下乌烟瘴气。堂堂君臣,为此魑魅魍魉之事,可笑,可叹!”
“幸得当今天子,治武功堪称一绝!”
眼看着又提到了自己,赵祯便仔细听了起来。
“官家没有被王钦若的谗言所迷惑,而是以大魄力恢复凌迟手段来整肃这种不正之风。”
赵祯听了有些惭愧,柴揆居然对这一点是褒奖的,而就在一个时辰之前他还想用此法弄死对方。
“对敌人狠辣,就是对百姓万民的仁慈,官家,当真是仁德的典范,正义的化身!”
侍卫们接连的傻掉,这家伙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这种事情居然都能绕着弯的舔回来!
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向他学习逢迎之术!
仁德的典范,赵祯听了都信了。
他望着柴揆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大宋竟有如此明事理之人!
只是,如此人才怎得会是柴家人呢,哎,造化弄人啊!
之后,柴揆又滔滔不绝地说了许多。
坦白讲,赵祯现在不太想拿他怎么着了,或抓或杀都会让赵祯觉得可惜。
此时,日上三竿,柴揆看这室内越来越亮堂,遂说道:“舅哥,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去矾楼吃个便饭?”
矾楼呢,乃是这东京城2家酒楼之首,不光是饭菜首屈一指,其内更是歌舞升平,多有人墨客来此遣词造句,即兴赋诗。
在娱乐活动匮乏的古代,那地方也算是难得的游乐中心了。
柴揆说这话嘛,一是为了装哔,二是为了跟未来舅哥套个近乎。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如果接受了我的好处,那肯定不能像现在这么凶巴巴的吧。
赵祯虽说是为了妹妹出的宫,但长期居于皇宫大内的他甚是无聊,如今难得出来一次,倒也不想太早回去。
这么算下来,正好与柴揆的想法不谋而合。
……
“哈哈,来来来,贤弟,把酒满上。”
赵祯喝的酩酊大醉,伸手抄起个酒壶亲自给柴揆倒酒。
“哈哈,舅哥你可真是海量,小弟我都快不行了!”
柴揆假装自己已经摇摇欲坠。
此时的二人一番推杯换盏一下,倒是颇有一副兄友弟恭的感觉。
说起来,赵志冲本来也是不放心要跟来的,但被赵祯严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现在,在这矾楼的顶层之上,东京城的风光一览无余。
整个楼层被柴揆大方的包了下来,小小的舞台之上,歌妓舞妓乐妓约莫十人在卖力的表演。
此情此景,美酒佳人相伴,赵祯彻底放飞自我了。
“张怀,拿酒来!”
“六公子,酒已经喝了不少,况且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
只见赵祯握着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拍。
“大胆!朕说回去了嘛!上酒!”
柴揆虽然算不上多能喝,但毕竟还是比平日里没多少酒场的赵祯强上许多,他的脑子这个时候还算清醒。
“舅哥,那个字可不敢大庭广众之下说啊,那可是官家专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