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放下手里的面包接了过来,当看到件上的图片时,我缓缓地从茶几下面取出垃圾桶,打开盖,把吃进去不久地面包和火腿全都吐了出来。
图片上是一个头皮被揭开的人,在她露出的头盖骨中间有一个边缘十分整齐的洞口,通过洞口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里面密密麻麻地孔洞。
“我在吃饭啊老兄。”我强按住把垃圾桶扣在白岩山头上的冲动道。
“看来李维特没有骗人,而他说的,他没有伤害任何人,只是背了某些特殊组织的黑锅。这句话看来也是真的。”白岩山没有理会我的抱怨,继续从桌上拿了一个件递了过来。
我搓了搓手,调整了一下心态,结果了件。然而这个件上并没有图片,只有一对密密麻麻的数值,和身体检测记录。
“周安冉,女,20岁。
住院原因,脑组织受损缺失。
建议疗法,无。
血组织,感染,略有异变。
抢救,脑死亡。
家属拒绝签安乐死建议。
进行机器维持生命特征。”
看完件,我又拿起一根火腿继续啃了起来。
见我没说话,白岩山又拿起一份件道:“这是医院开出的第二份检测报告,上面只有x光的扫试图,和脑部受到撞击,脑组织受伤的检测结果。看来他们有意再隐瞒着什么,或者是什么让医院闭了嘴。”
我咽下了火腿,不以为然道:“万一真的是第一份检查结果错误呢。”
“你咋这么……唉。”白岩山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继续道:“首先,那张照片不会出错,也不会是造假的。
其次,给周安冉检查的医生其中一个就是我那个朋友。他们并不知道发生的事情,只是单纯的检查病人。
你知道医院检查出错的几率有多低吗?而且多项检查全部出错的几率比你吃火腿吃出人骨头的几率都低。”
“谢谢你富有感情的解答,我现在饱了!”我起身把剩下的火腿和面包端回了厨房。
等我再次回到客厅时,白岩山仍然低着头整理着茶几上的件。
要是我高考时有他这么认真我现在好歹能当个干部了……我一边想着一边坐回了沙发上。
还未等我坐稳,又一份件摆到了我的面。
我拿起看了看,仍然是一份身体检测报告。
只不过患者的名字是“李维特。”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白岩山,白岩山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往下看。
“患者,李维特,男,年龄,21。
身体软组织轻微损伤。
x光显示脑部前额叶有黑色颗粒状细小黑斑。(血液检测正常,排除肿瘤。)
建议疗法,热敷。
因脑部阴影情况未知,进行留院查看,
留院查看结果:阴影未扩散,血液检测正常,可出院。”
看完检测记录,有种不祥的预感缓缓攀上我的心头。
“如果,李维特说的都是真的,周安然的经历都是真的。那他脑袋里的阴影……不会是……”听了我的话,白岩山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猜测的,如果真的有可以操控人类的寄生虫,保不齐它们繁衍的方式就是产卵。
而给我们讲述这一切的李维特,可能在他的大脑里正有着什么东西,准备破卵而出。”
“可是,那种虫子寄生的方式不是破开脑袋才可以吗?咱们上次去见李维特,他留着寸头,很明显脑袋没有任何伤口。”我放下检测报告,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只是猜想,李维特脑子里有虫卵这件事现在只是猜想。
但是你想一想,根据他的叙述,他在被村民抓住之后昏迷了一段时间。在这一段时间里,周安冉被切开天灵盖。他却什么也没发生?
而且军队过去的时候,他头脑很清醒,身体又有明显的无力感。这又是为什么?
关键虫卵这种东西,非常细小。你知道人皮蝇吗?这种虫子的卵细小到可以埋在人类的皮肤下。但幼虫破卵之后可以在人的皮肤下面长到孩童手指粗细。”
听了白岩山的话,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想着蛆一样的虫子在皮肤下蠕动,头皮就一阵阵的发麻。
如果真的像我和白岩山所想的那样,李维特被虫子操控只是时间问题,关键是监狱。在李维特被操控后,他所在的监狱会不会变成安泽村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