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外男子的声音响起:“你叫什么名字?”
“图尔斯。”跪着的人回答道。
“去年十月二十五日晚上,发生在‘城西公园’的持枪抢劫案和你有什么关系?”
图尔斯:“那是我和同伴宫铭一块做的。”
画外人:“你们一共抢了两万四千元的现金,在你们逃离了‘城西公园’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图尔斯:“我们遇见了夜查的警察。”
画外人:“几个?”
图尔斯:“两个。”
画外人:“然后呢?”
图尔斯:“警察追我们,我们跑到了双鹿山公园里,那里有很多假山,我们躲在里面。”
画外人:“警察找到你们没有?”
图尔斯:“找到了。”
画外人:“然后?”
图尔斯:“我们开枪,警察也开枪了。”
画外人:“两个警察一死一伤,你的同伴宫铭也死了,是吗?”
图尔斯惶然点头。
画外人沉默片刻,又问:“你知道那两个警察叫什么名字吗?”
图尔斯:“我后来……看报纸知道的。”
画外人:“告诉我他们的名字。”
图尔斯:“死了的那个叫波特,受伤的那个叫……尤泽艾。”
蔚一直在全神贯注地投入于录像中的场景,可是“尤泽艾”这个名字突然从图尔斯的嘴里蹦出来,她的思维也难免被打断了。
她转过头,诧异地看着不远处的刑警队长,而后者银牙紧咬,额头竟有汗珠渗出,情绪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再看看其他人,从古顿到杜飞,诸人或悲愤、或尴尬、或同情,竟没有一个神情正常的。
尤泽艾,凯特琳刚刚当上刑警队长带的学生,也是枪法最接近凯特琳是她最为得意的学生,却因一次袭警案,下肢完全瘫痪,再也做不了警察...
联想到在宾馆刚刚找到瓶子时的情形,蔚猛然醒悟:原来凯特琳就是那起袭警案的当事人!而这样的案件肯定早已传遍省城警界,专案组其他人心中有数但不便提及,唯有自己还蒙在鼓里呢。
这些思绪都是转瞬间的事情,录像中接下来的情节很快又把蔚的注意力抓了回去。
“很好。”当画外人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他的提问结束了,然后他依旧是那句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图尔斯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那个镜头外的人。
神秘人的手进入了画面内,不过出乎众人的意料,这次手指里夹着的不是寒冷的斧刀,而是一个纽扣状的金属圆片。
那只手把金属圆片放在了图尔斯的上衣口袋里,同时那怪异的声音解释道:“这是一个定位信号发射器,我会把接收装置交给警方。”
图尔斯瞪大眼睛,即便是这样一个罪犯,此刻听到“警方”两个字,目光中竟也充满了期盼。
看来即使落到警方手中,也比面对那个“恶魔”要好得多。
“对我来说,这是一场游戏,当游戏开始的时候,我就会把发射器打开,这样警方就会知道游戏的地点了,不过我只允许警方最多四个人来参与,如果他们能够遵守规则,并且赢了这场游戏,你就可以活着离开这里。”神秘人似乎正缓步绕行于图尔斯的周围,而他的这番话更像是说给此时屏幕前的众人听,而专案组众人也都在蹙眉凝神,细细分析着对方话语中的寓意及后续事态的发展可能。
凯特琳拿起桌上的一个电子仪器,那也是警方在箱子里发现的东西,现在他们终于知道了这个仪器的用途,他们此前也尝试打开过仪器的开关,但只是看到空空的显示屏而已,也许只有等对方打开发射器之后,这个仪器才能发挥它的作用。
“还有一个问题。”此刻神秘人脚步在图尔斯的面前停下,阴森森地说道:“你也在参与这个游戏,可我不希望你开口泄露一些不该泄露的秘密……所以,我们要想个办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