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有些泄气的任非,段迎风心中了然,自古以来哪有不爱惜自己女儿的父亲,此次出门在外想必也是要任非吃些苦头罢了,若是没有笑忘出来搅局,想必任宗主最后都不会露面。
段迎风转头看向任非道:“这一路行来,段某与任姑娘相处甚欢,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如今我们就此别过,还望任姑娘向令尊表达段氏谢意”段迎风微微看了一眼怀中依然昏迷不醒的忠叔继续道:“他日待得段某养好伤势,忠叔痊愈之后必然登门致谢”
任非有些惊奇的看着段迎风责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看穿却不说是何居心?”
身边的雀儿搞不明白局势,刚才还携手共进的两人如今自家小姐怎么又开始责难段迎风了?
段迎风苦笑一声道:“任小姐处处以男儿自居,段某若是说破,岂不是好人难做”
“哼,你刁难我的事我可全部都记得,等我告诉莫大哥,到时候肯定会在打败你几次,为我出气。”
任非大小姐的脾气又开始作,对着段迎风颇有些不依不饶。
雀儿小丫鬟轻轻拽了一下任非的衣袖,低声道:“小姐刚才若没有段公子舍命相救,咱们就等不到莫前辈了”
“你这死丫头,怎么开始胳膊向外拐?”任非拿手指戳了戳雀儿脑袋,咬牙道。
雀儿默默低头没有言语。
任非看了看身上仍然有着伤势的段迎风,在怀中掏出刚才那瓶丹药抛到段迎风手上:“今日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在惹到本小姐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再见啦”
任非摆了摆手,带着雀儿走到莫轻狂身后。
看到任非两人走来,莫轻狂脚下真元鼓动,飘飘欲起。
段迎风见状道:“莫前辈,任姑娘保重”
莫轻狂轻轻颔,任非抬头送了一个大大白眼。
原本一直低垂着脑袋的雀儿,此时仿佛鼓起无尽的勇气抬头低语道:“段公子保重”
声音缥缈,莫轻狂以带两人直飞天际,只留下嗫嚅的声音仿佛一直环绕耳边不曾散去。
段迎风看着远方天际,晃了晃手中丹药,出叮咚作响的声音,自言自语道:“雀儿保重”
话语出口,便被微风吹散,此地现在只留下段迎风和重伤不醒的忠叔,在夕阳下人影彷徨,与不远处已经沟壑遍布的雁回峰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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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轻狂带着两人离去不久,天际一道流光划过,落在段迎风身前,待得流光散去现出一位中年男子,目光温润青衣白袍,举手投足间尽显潇洒,看到段迎风之后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风儿没事吧”
“多谢二叔挂怀,侄儿无恙,只是忠叔为了保护我,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来人正是段迎风的二叔段无忧,看到亲人到来段迎风在也忍不住内心的悲痛之情,话语间沉重万分,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段氏族内何曾受过如此伤害,初次遇到魔道中人便让对自己一直关爱有加的忠叔昏迷不醒,也总算让他认识到了世间险恶,对他的成长也算是一个巨大的帮助。
看着面前怀抱段忠,身上衣衫尽是血迹的侄儿,段无忧心中大恨。他至今未娶,将段迎风一向视如己出,如今有人胆敢在段氏附近欲要伤害自家侄儿,如此胆大包天若要落在他的手中,必然要将它千刀万剐。
“风儿莫慌,有我在无论是谁日后必让他血债血偿”
段无忧伸手接过昏迷不醒的段忠,手掌虚托段忠使他静静漂浮,另一只手放在段迎风肩上,真元缓缓流入修复段迎风体内受创的经脉。
良久之后,段无忧慢慢收回手掌,此时段迎风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微微伸展手臂只觉神清气爽。
段迎风转身一礼,高兴到:“侄儿多谢二叔,只是不知道忠叔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