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龙虎山——
张灵玉失魂落魄的跟在陆老爷子后面，往日总是那么淡然的双眼里此时此刻却是数不尽的迷茫和不知所措。
夏禾死了！
就在不久前毫无反抗之力的死在了苏白手上。
他本该高兴的，他应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胸口这么难受？
张灵玉低着头，耳边似乎又响起了苏白淡淡的声音。
“灵玉真人，我是很敬重你的，希望你不要自误！”
对方这么说着，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越过不知道为何挡在了夏禾身前的他，然后……取走了夏禾的性命！
而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恨苏白……
张灵玉，你这是一个废物！
在心底唾骂了自己一句，张灵玉的表情却是越发的苦涩，头却猛然撞到了什么。
“唔？！！”
脚步踉跄了下，张灵玉身体一恍后退了几步，抬头就见陆老爷子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他。
“陆、陆老前辈，怎么了？”
“怎么了？应该是你怎么了吧！”陆瑾没好气的白了张灵玉一眼，道：“不过一个全性妖人而已，你用得着为她难过成这样吗？”
“陆老前辈……”张灵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陆瑾的话，最后也只能干巴巴的回答道：“你不懂……”
“得了！老头子是老了，不懂你们这些下辈之间的情情爱爱了！但是灵玉……”陆瑾严肃的看着张灵玉，道：“你是龙虎山的高功，天师嫡传，下一任天师继承人……”
“陆老前辈，下任天师是张楚岚……”张灵玉弱弱的纠正了一句。
“闭嘴，老前辈说话下辈别打岔！”陆瑾顿时没好气的瞪了张灵玉一眼，才继续道：“灵玉，老头子我是不知道你和那个全性的丫头有什么纠葛，但是人死如灯灭，该放下的就放下吧！龙虎山年轻一辈最杰出的弟子绝对不能因为一个全性妖人一蹶不振，你想要让你的师傅，你的师门都因你蒙羞吗？”
张灵玉入遭雷击，好半响后万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知道了！”
见状陆瑾也是叹了口气，“这恶人倒是让我做了，回头可得找老天师要个人情……”又突然回过头，喝道：“谁，出来！”
“是我，徐三……”黑暗的树林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随即徐三便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前者看到他们明显也有些惊喜，“陆老爷子，灵玉真人，你们没事吧？”
“没什么事，就是炁被苏白那小子的阵法给压制了，用不出来，怪不习惯的！”陆瑾回答道，徐三的眼睛却亮了，问道：“陆老爷子，你见到苏白了？他在哪？你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吗？”
“他在哪我不知道，不过应该在追杀全性妖人吧！”陆瑾捏着下巴，忽然又问道：“徐三，那孩子和全性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啊？你知道吗？”
“这个……据他自己讲他曾经有一个好友死在了全性手上！”徐三说着顿了顿，又苦笑道：“不过我现在感觉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苏白的身世恐怕不简单！他之前告诉我，他这一次的目的只是全性妖人……那种神态不像是为了给朋友报仇，更像是在完成什么使命！”陆瑾说着又手回忆起之前苏白说那话时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仇恨，有的只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