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疼疼……”
刚刚睡醒的蓝发少年捂住胸口,又摩挲着手臂,仿佛有针刺在上面。
明明看起来毫发无损,但是林夕仪现在的身体一团糟,比床上的棉被还有混乱,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滚到了床的另一头,幸好作为九皇子床够大才没有直接滚到床底下,与冰冷冷的地面睡在一起。
血气上涌,突破一层层关卡达到喉咙,林夕仪迅速拿出藏在床边的手帕,一口逆血在洁白无瑕的手帕上泼洒开来,如刀枪剑戟一般凌厉的气息扑面而来。
血液在手帕上构造出死亡镰刀的不祥图案,这一次占卜结果令林夕仪通体生寒,就连难以忍受的痛苦也在这一股寒意中锐减,庞大的恐惧如有形的黑影笼罩周身。
“这一次是前所未有的糟糕预知,恐怕凶多吉少啊!”摇头晃脑感叹好一会儿,穿上奢华至极的一件蓝色长袍,内搭蓝金相间的衣物,腰带缚玉镶珠配香囊。
一时间香气扑鼻,像个浪荡子。
推开房门,浇完冰凌花,采了一颗冰凌果,与四位侍女打招呼,就向着平时常常去的方向走去。
林夕仪觉得自己大半会战死沙场,因为第一个试炼就是驻守边疆,如果放在平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边疆也不是时时有人侵犯,但是现在正值冬季,作为比较寒冷的北方国家,这个季节收成不怎么样,所以就要去南方的国家“借”一点来解眼前之危。
但是由此引来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南方的人不愿意,他们巴不得看到北方国家灭亡!然后他们就能席卷八荒统一整个冀州!实现长久以来的夙愿!
于是只能抢了!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因此挑起。
于是林夕仪将在两个之间交战的时候去守边疆,心感到一阵阵疼痛。
“所以就来春满楼,让游女抚平内心的伤痛了。”镜片闪烁着光芒的少年推了推眼镜,对着来到游女聚集地春满楼的九皇子说到。
戴眼镜的少年,名叫陆九悠,之所以要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他经商的父亲希望他当官,哪怕是九品芝麻官也希望,至于悠则是期望儿子又不要活得太辛苦,最好悠闲自在。
“差不多。”咬着桂花糕的九皇子毫不在意地说到,皇位争夺战已经在无形之中开始,每一位继承人的一言一行都关系到继承皇位的可能性,这时候来春满楼这种游女聚集地简直是找死!
“这是在找死,如此敏感的时机居然会出现在这种游女聚集地,是不是不想要皇位了?”陆九悠一脸平静,但是瞳孔中还是有那么一丝异样的。
“那呢,九品芝麻官都不想要了吗?”
“这是收集必要的情报,也算是投其所好,混官场的没有有两个狐朋狗友不好办,看那个马脸中年就是一个七品官,这一次我通过他的儿子搭线才在这里碰见他的。”
“他儿子不会也在这里吧?那边看着一个挺像他儿子的家伙。”
“眼神不错,那确实是他的儿子,他儿子旁边那个青年是他的另一个儿子,是二房生的,据说二房与正妻的关系不太好,不过他的两个儿子倒是经常玩在一起。”
“知道的真清楚。”
“当然,我连的人际关系网也调查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是其他官员。”
“可是我是九皇子啊,人际关系网最小的一位皇子,拿我做比较会不会……”林夕仪很没有说完,陆九悠就打断了他的话语。
“不是明面上的,而是隐藏起来的人际关系网,坦白说根本不用妄自菲薄,确实有登上皇位的能力,因为有云家支持,人脉就广,人又亲民,更何况是一个修炼废物。”陆九悠毫不在意说着伤人的话,林夕仪听着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草包废物。
“说得好像我是靠女人吃饭的一样。”不管怎么说,这个朋友知道的太多了,可是林夕仪不在意,因为陆九悠也不傻,会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恐怕是想证明自己是朋友,正因为是朋友才直言不讳。
“不是吗?”推了推眼镜,陆九悠略带疑惑地看着蓝发少年,直把林夕仪看得一脸尴尬,回想一下发现自己能有登上皇位的权利基本上都是来自于云家,不过自己的出身也占大部分。
“咦!秋月仙子出现了!我今天就要刷爆她的票!”林夕仪赶紧转移话题。
今天是每一个月一次的机会,这一天每一个游女必须贩卖花票,而在这一天买单个游女花票最多的人就会被请到游女休息的房间,共同度过一夜,这规矩就连秋月仙子这个花魁都不能例外。
也有人一次性买爆多位游女的花票,就能与多位游女共度一夜。
许多刚刚初到皇城的富家子弟看到秋月仙子的花容月貌一瞬间痴了神,有些好色之徒口水都滴到地上,立刻擦干摆出正人君子之姿,可是来这里的根本没有正人君子。
这一段时间因为皇位之争,皇城来了很多富家子弟,他们听说过秋月仙子的美名,但是没有亲眼目睹,所以心里总是有些不认同,在看到秋月仙子的一刹那她们就通通沦陷,所有不认同被她的美貌碾压。
华贵之极的无形气场扩散开来,几乎在春满楼的每一个人都露出痴迷的神情,除了陆九悠,林夕仪曾一度怀疑他如此不近女色会不会是好男色,那么自己就危险了!
不过幸好只是陆九悠的自控能力比较强。
“相貌不错,十分为满分的话,可能会有人打一百分,那份气质就有着让人着迷的魔力。”仿佛单纯欣赏艺术品的眼光看着秋月仙子,可以听出来陆九悠是第一次见到秋月仙子,由此进一步可以推出其他东西。
“是第一次来春满楼?!”林夕仪感到不可思议,作为生活在皇城的男性,居然没有来过春满楼!
林夕仪用异常的眼神审视了一边陆九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