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伊唇在想事情,没注意到玉凝的语气,随口一答。
“听说江承歌是南昱的亲姐姐,也就是宫少寒真正的未婚妻。”
伊唇猛然回身一双眼睛充满狠辣“你听谁说的?”
“南昱和宫沫谈话的时候我偷听到的”玉凝脸色尴尬“我还听到宫沫说,宫少寒的妈妈是南羽的妈妈害死的。”
伊唇的神色松动一些,看着玉凝趋势一脸凝重,警告道“玉凝,我的话你最好听好了,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玉凝慌忙点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别想着搬出去,因为南昱不会放过你。南昱本心不坏,你得帮他提防南羽。至于云越,你少和她接触,宫沫的事情也别再打听。好好住在这里,好好呆在南高,好好考大学,谁也别信,包括我。”
“那我应该怎么办?”玉凝急切的问。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伊唇慢悠悠的回了一句,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便往外走“以后只要有人向你问起我,你都说不知道。”
伊唇走的毫不拖泥带水,玉凝还坐在沙发上想着伊唇今天和她说的话,总感觉还有她没理解的意思,翻来覆去品味也没参透。
伊唇回到祁龙苍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客厅了坐着南宫陌,瞿姨不知道去哪里了。南宫陌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刚进门的伊唇,西装整洁,头发干净严谨,脸色温润如玉,眸光温和可欺。
伊唇看着南宫陌,步履从容的一步步靠近,然后越过沙发踏上楼梯,背挺得笔直像个训练有素的军人。
“不好好呆在医院,去哪了?”看似随意的问候,伊唇却听出了隐忍的怒意。
“我的身体自己清楚,死不了。”伊唇冷声回答,语气冷硬夹杂恼怒。
“你非得每次这么和我冷言冷语说话吗?”南宫陌慢条斯理的问。
“陌少爷不喜欢大可不来祁龙苍,我就这样,天生的不会讨人喜欢。”伊唇冷笑。
两人就这么背对着,谁也不转身,谁也不看谁,可是无形中四周硝烟弥漫,似乎下一秒就是要进行一场殊死搏斗一般。
伊唇觉得她和南宫陌绝对是天生的八字不合,小时候南宫陌对谁都是温和有礼偏偏看见她就是满脸嫌弃,言辞犀利。而她天生也是不安分的主,见谁都知道忍一时风平浪静,偏偏看见他是恨不得风起云涌,干一架才好。
人人都说南宫陌温润如玉,谦和有礼,独独讨厌伊唇,伊唇自己也知道。
人人都说伊唇牙尖嘴利,心思恶毒,屡教不改,南宫陌对此再清楚不过。
伊唇不见南宫陌说话,抬起步子便往上走,不想和南宫陌再过多的辩驳。南宫陌听见踢踏的脚步声也不曾回头去看伊唇,敛眉沉思。
伊唇回到房间深感无力,她很想质问南宫陌为什么所有事情都知道偏偏不动声色,明明知晓她的一步又一步计划偏偏不阻止,还旁生枝节,难道玉凝的这件事情是他的一个警告吗?谁说南宫陌温润有礼,谁说他雅致谦和,明明就是腹黑歹毒还偏巧博了个好名声,她怎能不气?
第二天一早,伊唇下楼时没有见到瞿姨,确是见到了关婶和冯叔在前院。关婶在里里外外的打扫,冯叔在院子里修剪枝桠,大片的腊梅争相开放,在一片红、紫、白、黄的山茶花中间屹立如王,傲立寒风中。
丁卡急匆匆的从门外进来冲正在打扫的关婶嚷嚷“关婶,今年祁龙苍的梅花开得比往年还艳丽啊。”待看见伊唇从楼梯上下来恭敬的喊了一声“四小姐,您起来了。”
“今日你们为何都来前院了?”伊唇疑惑,倒也不深究就是随口说了一句。
“瞿姨去伊家老宅了,我们寻思着后院打扫差不多了就来前院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关婶笑盈盈的开口,手里的抹布不挺的擦着茶几。
“四小姐,院子里的梅花开得可好了,您可以去瞧瞧。”丁卡咧嘴一笑冲伊唇招呼。
“好,我出去瞧瞧。”伊唇点头,提起步子出门。
早上起来发现比以往冷了一些,却不知是昨夜下了今年第一场雪,雪势不大,如今已经停了,恰巧盖住地面薄薄一层,一阵风过,梅花瓣上的雪花絮絮落下。这倒是让伊唇想起了刘义庆的咏雪。
“四小姐,天冷得紧,你怎么出来了?”冯叔笑着冲伊唇开口,拿着一把大剪子修剪山茶花得叶子和凋谢的花朵。
“丁卡说梅花开了甚是好看,我出来瞧瞧。”伊唇温和的回了一句,走近冯叔站在梅花树下。
“祁龙苍今年的梅花比往几年开的多,不知道南院的梅花开的如何?三夫人若是瞧见这里的梅花定会非常高兴。”冯叔已年过五十,身子硬朗,说话中气十足,语气和善让人很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