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睡的正香,被一阵叫喊声惊醒,“王天,不好了!”赖贵跑到我床上将我摇醒,“鬼撵起来了!这么大惊小怪!”我不高兴的说。“大哥,出大事了,你赶快起来吧!”我一看手机,都下午三点了,没想到睡了这么久!“怎么了,你直接说啊!”“大哥,刚才我去系主任办公室,遇见邓薇了,他好像再办休申请,你赶快去看看吧!”我一下从床上弹起来,急忙穿上衣服,一边跑一边给邓薇打电话。“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妈的!”我直接跑到办公室,发现一个毛影都没有,又跑到校门口,看见一个男子正帮着邓薇拿行李。“邓薇!”我大吼道,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要去哪里?”“王天,对不起!”“对不起?不是好好的,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走掉!”我抬头看着男子,男子一脸阴沉的笑容,额头上还有一个绷带,“是你!”我愤怒的一拳打上去。结果被男子接住,“小子,你现在身子这么虚,我一只手都能把你打翻!”男子一甩,将我摔在地上。“他说的都是真的,你的目的是来调查我??”“王天,对不起!”“别跟我说对不起,就说是还是不是!”我愤怒的说。邓薇默默地点点头。“滚!”我撕心裂肺的咆哮,没想到近一年的感情,换来这样一个结果。男子拿着行李带着邓薇上了车,我一脚踢在树上,蹲下身子,脑子一片空白。
“王天!”我抬头发现刘长应和何止水站在我面前,“钱要回来了吗?”我强颜欢笑。“跟你说个事!”刘长应面色十分难看,何止水也是双眼通红!“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你们爷爷在苗疆遇到了苗人的埋伏,全部遇难了!”“什么?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是不是!”我抓着刘长应的衣领。“何止水,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啊!”我吼道。何止水蹲下身子放声大哭。“不,不,这不是真的,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我大脑一片混乱,神志变得模糊,胸口开始胀痛,嗓子涌出一股热流,我模糊的看见一股鲜血从我口中喷出,眼前一黑。
“王天醒了!”一句熟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慢慢睁开双眼,看见我爸妈还有何止水一群兄弟都坐在我面前,“我要喝水!”我发出沙哑的声音,嗓子一阵干燥。李阳急忙给我倒了一杯温开水。“我在医院?”“是的,当时你大吐血,直接昏了过去,我们急忙将你送进医院,医生说你气血攻心,还好没什么大碍,好好调养下就行!”何止水说道。“我昏了几天?”“三天!”陈超递给我一个苹果。所有人开始跟我聊天,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想上厕所,何止水,扶我一下!”我们两人慢悠悠的走出病房。“邓薇来过吗?”“来过,在病房守了两天,昨天医生说你没事,她就离开了!”“她说什么没有?”“没有,你们的事我们不好参与,他不说我们也不好去问!还是等你出院在说吧!”何止水的话让我大失所望,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你真的决定休学?”几个室友将我堵在寝室门口。“兄弟,谁说的啊!我只是请了三个月假,去山里呼吸新鲜空气,到时候肯定会回来的!”我拍了拍赖贵的肩膀。“你说的,到时候你要是不回来我们就把你扛回来!”赖贵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就在和平镇花园村,开车也就半小时,何止水找得到,有空你们就来找我!”出院后我在学校待了几天,发现根本没办法静下心学习,就打算去我外婆家,她们住在山里,适合修身养性。
“你小子可以,这下可以耍安逸!”何止水将我送到村口,我拿着行李朝村里走去,这山里的房子不像城市,两栋房子起码相聚七八十米,外表看起来就像一栋小型别墅。来到外婆家,发现他们为了迎接我,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小天,赶快,大家都在等你!”外婆高兴地拉着我的手,桌子上的人基本上都是外婆那一辈的人,还有就是一些小屁孩,“小天,以后有什么事就跟姑婆说,我们就在你们前面一点!”这里的人十分淳朴,虽然我没怎么见过,不过对我十分的热情,我外婆在家也经常受到这些人的帮助。
在村里住了将近一个月,全村的人和狗都认识我了,基本上都是一些老人和小孩,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我整天没事就跟着村里的老人钓鱼,去山里抓野兔,有时候还拿着锄头去挖地,颇有种豆南山下的感觉。这天我刚钓完鱼回家吃饭,就看见一位老大娘拿着一根柳条打孩子,“周大娘,小豆怎么了?”小豆躲在我身后,我摸着他的头。“这几个瘟猪子跑到丢婴沟去玩,要不是我去找他们,现在还在那里玩!老子都给你说了,叫你别去那里,别去那里,你就是不听,回家老子不把你的腿打断!”周大娘又朝着小豆的腿上打了几下。“算了,大娘!”我劝到,小孩子不听话教训下就行了,打终究是不好的。“滚回去!”周大娘一把抓住小豆的衣领将他拽回去。小豆走之后,我看见王单和剩子两人躲在大树后面,东张西望的。“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我走到他们旁边。“天哥,周奶奶走了吧!”两人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围。“走了,你们两人是不是又欺负豆子?”“没有,没有,天哥,你可千万别说看见我们了!”两人说完急急忙忙跑回家,剩子这小子挺聪明的,每次出事都把责任推倒其他两个人身上,自己显得特别无辜,其实这小子每次都是带头惹是生非的主。
吃过晚饭,我在家里玩qq斗地主,一声急促的呼喊声传来:“钱大爷,在家吗!把你家的火三轮给我用下!”我来到院子里,发现是王大爷,我经常和他去钓鱼,这大爷十分幽默,五十多岁,因为我们是本家,不准让我叫他大爷,让我叫他老王。“老王,怎么了?”“小单精神有点不正常,我们准备带他去镇里看下!”“走,我会骑,我带他去!”我骑着家里唯一的三轮来到老王家,“这小子吃过饭后就开始一直傻笑,还不停流口水!”我走到王单房间,发现他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单儿?”过了大概五秒,王单转过头,木讷的看着我。“你看吧!刚才还在傻笑,现在又变成呆子!”我拿出电话,给李道打了一个电话,“老王,这病恐怕一般的医生治不好,他这是魂魄丢了!”“什么!魂魄丢了!”老王惊讶的说。“对啊,你看,他中午都是正常的,晚上吃饭之前也是正常,怎么可能突然就发病了,你看他的样子,双眼无神,一脸木讷,不是魂丢了是什么!”这些老年人见识的肯定比我们年轻人多,跟他一解释就能明白。“那现在咋办?”老王焦急的问。“找回来,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搞清楚他今天去过哪里,遇到了什么事?”“对对对,他说和小豆子还有剩子一起玩,我现在去把他们叫过来!”老王开着火三轮去找他们,我拿出三张符纸贴在他的天灵盖和两肩,防止在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