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意是真的不喜欢顾令渺,处处整治她就算了,嘴巴还要这么毒。
没听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吗?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也不怕她哪天送他个雪花盖顶!
顾令渺观察着宁安意的一举一动,刚看到宁安意撅起的嘴,就问,“怎么,不服气?”
服才有鬼了。
难道被骂了还要感恩戴德说谢谢他祖宗吗?
出门就撞见顾令渺,倒霉透顶了!
“这么大的雨当头淋下来,脑子里进点水很正常嘛……”
宁安意嘟囔着,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水。
又没有规定说她的脑子不可以进水。
她气顾令渺。
分明是罪魁祸首,还要装出大好人的样子。她为什么会这么狼狈,他心里面真的没点儿数吗?
要不是他非要和她一块儿散步,她好好的找个地方躲雨,至于这么惨兮兮的,被来来往往的人打量笑话吗?
那些人怎么说的,说她看上去就是白莲花,一装单纯二装傻,用苦肉计来博取顾令渺的同情,想要借着这瓢泼大雨搭上顾令渺这条镶金大船,要是运气好,来个高烧肺炎之类的,顾令渺一心疼,她的半只脚就进去顾家大门了。
个个都以为她在勾搭顾令渺,老天爷作证,她对顾令渺,从来没有二心!
雨水顺着宁安意的脸颊往下淌,挡住了视线,宁安意伸手去擦,当即觉得手腕一热。
却是顾令渺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拽了过去,两人之间,只隔着三四厘米的距离。
呼吸都在咫尺间。
“干嘛?”
宁安意甩开顾令渺的手,双手抱在胸前,往后退了一大步,满脸的防备。
“我告诉你,我可不吃这套!”宁安意说。
顾令渺眼皮一掀,“哪套?”
宁安意不敢说。
既不敢说顾令渺用美色勾引她,也不敢说顾令渺垂涎于她的美色。
自取其辱的次数,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顾令渺突然明白了宁安意在防备什么,目光锁着宁安意,把宁安意来来回回,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边,语气嘲讽,“你以为……”
“我没以为!”宁安意慌忙打断顾令渺的话。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一点儿都不想听到顾令渺对她的评价。
她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以为。
“顾院长,雨越来越大了,要不您先回去吧,要是把你的西装打湿了就不好了,手工定制的,多贵呀。”
宁安意把顾令渺往路边上推,很是殷切的招手打车。
出租车一辆接着一辆,都显示着空车,奇怪的是,那么多辆出租车,愣是没有一辆停下来载客的。
宁安意嘿了一声,越发卖力的挥动着手膀子,结果也一样,根本没人理她。
“我隐身了?”宁安意摸摸冰凉冰凉的脸颊,扭头问顾令渺。
顾令渺指向路边木牌上的标志——公众场合,禁止停车。
宁安意:这么尴尬的吗?
“没事没事,没关系的。”顾令渺好脾气的安慰,“关爱残疾人,人人有责。”
宁安意听着不对劲儿,她好手好脚,没聋没瞎,怎么就成了残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