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祖望点点头:“全员外所言极是!”
秀才只有几斗米的粮食补贴,本身没有免税的特权,可是举人却有。
全旭拥有两万多亩地,一年下来,需要交纳两千多石粮食,按照现在的年景,那就是五六千两银子。
如果免税,这五六千两银子就可以装进自己的腰包了。
一排共有十二间教室,共计九百六十平方左右,放在后世不显眼,在明代已经属于较大的学堂了。
参观完十二间教室,接着全旭来到一个挂着图馆的房间,当然,此时里没有图,只有一排排木质架。
全旭笑道:“籍我已经吩咐人去购买了,需要过些日子!”
此时,孙祖望全程呆滞,他被全旭的豪绰给惊呆了。十二间用钢铁制成的房屋,好像他发现原来的院落前的那些房子,也是铁的?
这需要多少钱?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
全旭又领着他们参观了老师办公室,山长办公室以及教师住宅区。
全旭笑了笑:“条件简陋,还请两位海涵!”
全旭给他们安排的房屋,也是九十二平方的活动板房,与普通庄户区别最大的是,这里面有家具。
当然,这座房子也是三间结构。
地板上铺上十几块钱的地板革,显得光洁和卫生。
主门开在中间客厅,左右两间房子,一间做房,一间做卧室。
里面摆放的则是新做的家具。
一张可以用来会客的茶几,没有椅子,读人不是喜欢跪坐吗?就让他们跪着。
靠近墙壁的地方,摆放着一张香案,无论他们是信道也好,信佛也罢,满足他们个人的信仰。
另外就是卧室,里面有一张双人床,一个类似于后世的组合柜。一只简易的衣帽架,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个盆架,床上有崭新的被褥,床单。
当然,被褥也是与普通庄丁一样的货色,区别就是加了一套三十块钱的的确良被罩和床单,显得不一般而已。
盆架上还有一个不锈钢脸盆,靠近窗户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饭盒,不锈钢的快餐杯,喝茶也好,盛饭也罢,完全是他们的自由。
在后世不锈钢属于烂大街的玩意,有钱人通常使用瓷器,但是,放在这样的屋子却显得银光闪闪。
牛金星的眼睛落在上面,再也挪动不开了。
好一会儿,他来到床前,伸手摸着被褥,松软光滑。
在后世,棉花不算太贵,的确良就是廉价如土。
然而,在明末,被褥却非常贵,更何况,这床被褥中没有硬的感觉,全部都是无仔棉绒。
牛金星的心思顿时活络开了,他本是天启七年的举人,在乡试及第。
虽然会试落第,可是考中举人以后,牛金星也拥有了免税的特权,众乡亲和邻居,拿着地契就挂在他的名下,以图可以免税。
随着从一个小地主,瞬间拥有了上万亩良田,牛金星膨胀了。
在酒后失言,将他的亲家,祥符县(既今开封县旧称)进士王士俊的“闺门之丑”给抖了出来。
虽然在普通人眼中,举人是高不可攀的存在,然而,在进士眼中,举人还不算是盘菜。
王士俊想要对付牛金星,他能怎么办?
只能弃家逃命,一口气跑到大名府的老友潘延年这里。
可惜,王士俊放出话来,谁敢收留牛金星,他就与谁誓不两立。
潘延年连一个秀才都不是,就是一个当年巴结牛金星的富商,他哪里敢得罪王士俊,只要让牛金星离开家门。
可怜牛金星一无钱,二无熟人,只能颠沛流离,差点饿死,直到遇到袁世卿。
原本以为全旭只是一个乡下的土财主,可是看着全旭的出手阔绰,这可不是一般土财主可以相提并论的。
牛金星的心思顿时浮想联翩:“借着全旭的势,把王士俊这个致仕六品同知搞下去?”
牛金星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是开心。
他知道,全旭不会平白无故得罪一个进士,哪怕是致仕的进士,还是当过六品同知的进士。
他牛金星自然也不是白给的,是不是可以采取一些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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