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在刘晋走后,回到家中打开木盒。
洁白的光芒差点闪瞎田丰的双眼。
“这,这是……?”田丰颤颤巍巍的将白纸从木盒中拿出,拿到油灯前仔细观看。
“世上居然有如此圣物。”田丰感慨道,手掌轻轻的抚摸着纸张,就好像是少女的肌肤,光滑、细腻。
田丰想将这白纸送回去,但又十分的不舍。
这要是编订成,那是何等光景。
白纸黑字写,清清白白做人!
田丰犹豫良久,最后一咬牙,“罢了,这般贵重东西明日还是还给子谦吧。”
一晚上,田丰抱着木盒,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刘晋来到田丰家的时候,发现田丰一脸的憔悴,还带着深深的黑眼圈。
“先生昨晚没休息好?”刘晋愕然道。
“唉,子谦,这这般贵重的东西老夫可是不敢收啊,昨夜老夫都是抱着它睡得。”田丰苦笑着,把刘晋送的木盒又推了回去。
刘晋恍然,原来如此,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白纸对大儒的诱惑力。
“先生客气了,这白纸成本不高,目前已经在建造作坊,估计最多不过半年,市面上就可以见到成品了。”刘晋笑着解释道。
“当真?”田丰惊喜道,如此说来自己只是提前拿到了白纸而已。
“自然不假,所以先生还是不要推辞了。”刘晋又将木盒推了回去。
“哈哈,如此,老夫就厚颜收下了。”田丰抚着胡子大笑起来。
然后田丰拉着刘晋到了自家房,让刘晋看,自己则回去补觉了。
田丰家的藏那是相当丰富,摆满了好几个架,可是比张合家的多了好几倍。
刘晋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无法自拔。
中午直接就在田丰家用的餐,下午继续看。
遇到实在看不懂的就向田丰请教,田丰也不藏私,笑盈盈的指点,不时的点点头。
一转眼,五天的时间过去,刘晋终于将田丰家的藏看完了。
田丰很是惊讶,还出言考校了一番,刘晋对答如流。
当得知刘晋过目不忘后,田丰也没话说了,只是告诫刘晋“学而不思则罔”!
刘晋点头受教,田丰这是真正把自己当做了晚辈,否则不会教导那么多的。
这几天,张角和张宁又来找过刘晋几次,张角在钜鹿想找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只是刘晋一直忙着看,也没顾得上他们。
回到客栈,刘晋早早的就休息了,明天他就准备离开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刘晋和貂蝉收拾好行李,在掌柜那给张角留了一封信,就离开了客栈。
刘晋去田丰家告别,田丰对他很好,是真正的当做后辈子侄看待的,丝毫也不藏私。
刘晋对田丰很是敬佩,于是便当了一回诗词的搬运工,准备送给田丰。
“先生,这是晋写的一篇章,还请先生斧正。”刘晋递给田丰一张折叠的白纸。
田丰就要打开,刘晋制止了,让田丰在刘晋走后再打开。
田丰呵呵一笑,以为刘晋怕写的不好丢脸,便欣然同意了。
“先生保重,如遇事,可向颍川来信,晋必不推辞。”刘晋郑重行礼。
“哈哈,好,子谦一路顺风!”田丰抚须点头应下。
“先生留步,晋去也。”
刘晋带着貂蝉离开了,田丰怅然若失,家里好久没像这样有生气了。
回到家里,田丰打开了刘晋写的章,他想看看刘晋写的什么,怎么还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