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落凡是在冯道火辣辣的眼神中醒来的。冯道见落凡醒来就翻身覆在她的身上,缠绵地吻着她的唇。吻过她唇,拂过她的脖,转向她的前襟。她忘地抱着冯道轻吟出声。冯道费劲地从她前襟离开,埋在她脖间许久。落凡不明所以疑惑地问道:“冯道?”
冯道笑出声道:“你这么热情。叫我怎么抗拒?”
落凡才意识到现在的状况,忙推开冯道,整理一下衣服,逃般跑到陶朱的家中。西子刚好端菜出来,看到落凡一个人跑进来,奇怪地道:“你怎么一个人回来?冯道呢?”
落凡红脸头也不抬地道:“在后面,在后面。”
西子愣了愣道:“哦哦,那赶紧过来吃早餐,吃了早餐后就要下地了。”
“好,我来端菜。”
“不用,你去吃尚付起来先吧!”
“好,那家伙还没起来吗?我给他缝了个帽子,刚好可以先拿给他。”
落凡跑到房前敲了敲,等了许久尚付都没回答。她只好扯着嗓子喊道:“尚付起床了,起床吃饭了,吃完全饭下地干活了。”。
“今天谁都不要吵我。”尚付没开门,在房里吼道。
落凡正想数落他一番,陶朱过来低道:“他在里边研究奇门遁甲,让他去吧。”
落凡指指门低声道:“他怎么突然研究起奇门遁甲了?”
陶朱摇摇道:“不知,他已找了我上千年了,就为学这个。走我们去吃早饭。”
陶朱和落凡刚坐下,冯道就进来了,他在落凡身边坐下,看了房的门道:“他能学会吗?”
“心略显急躁,恐难成事。”陶朱并不看好尚付。“还不如我们家落凡悟性好。”
冯道俯身到落凡的耳边道:“你真的有那么好?”
落凡抬头瞪着冯道道:“难道你觉得我不够好?”
冯道笑道:“不知!一个九宫都看不懂的人,还真不好说。”
陶朱问:“什么看不懂九宫图?”
落凡道:“嘻嘻,没什么,没什么!不准问,不准说。”
西子端着一碟包子进,放在落凡和冯道的面前道:“你们试试,这是用新鲜的山菇做的。”
落凡给陶朱夹了一个包子,又给冯道夹一个包子道:“西子的包的包子那么好吃,大家闲话少说,吃包子吧。”
西子夹了一个包子,放在落凡的碗里道:“你都还没吃呢!怎么知道好不好吃。”
落凡嘿嘿笑着夹起包子咬了一口,新鲜润滑的蘑菇香味让味蕾瞬间觉醒。落凡嘴里塞满包子,吃得停不下来,话是没空说的了,只能对西子竖起拇指。
冯道摇头笑道:“还好,还记得竖起个拇指。”
西子享受地看着落凡道:“我喜欢看她吃东西。”
陶朱给冯道倒了杯酒道:“她们两个是最合拍的一对。别管她们,我们喝酒。”
西子受不了地道:“一大早地也喝!”
陶朱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还分什么时候?你是不懂的!”
西子沉迷地看着落凡道:“我怎么不懂?就像我跟落凡那样,包子逢落凡个个香。”
几个人吃过早饭,荷着锄提筐其乐融融地走出村。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陶朱走着走着一时兴起就唱了起来。
落凡微笑地接着唱到:“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方宅十余亩……”
两个人你一句一句,我一句地喝完后。落凡觉得意犹未尽,又拉开嗓子随意拈古诗唱到:“冉冉孤生竹,结根泰山阿。……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
一唱完,西子和陶朱呵呵笑着快步走远,冯道俯身到落凡的耳边笑道:“不用喝那么大声,我就在你身边,只要你点头随时都可以的。”
落凡这才想起自己唱的是思嫁的诗,忙道:“我绝对绝对没那个意思,你别误会了哦!”说完脸早已红透,手足无措地跑过去追上西子他们。
这时一个青年急急跑过来道:“刚刚是谁唱的《冉冉孤生竹》?”
落凡忙指着西子道:“她唱的,她唱的!”
那青年跳脚道:“西子!你老都成亲一千多年了,还唱什么《冉冉孤生竹》?真是为老不尊,害我空欢喜一场。”
西子哭笑不得地指指自己,再指指落凡,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陶朱对那青年笑骂到:“就听人家唱一诗,人又没见到,你欢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