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念一行人很快到了离府,河伯看到百里轻邪,两人见到对方似乎都很惊讶。
林无念仿佛未察觉道:“河伯,这些人是我的朋友,要在府上住几日,你着人将客房备好。”河伯领命离开。
沫儿一到离府就开心的给白芷白术介绍着,林无念带着百里轻邪来到了房。
“颜离病发是怎么回事?”林无念直接开口问道。
百里轻邪一边打量着房一边答着她的话:“颜离身体一直弱,当年他的父亲中了嗜心毒,后又与他母亲生下了他,生下之后也是带着嗜心毒的。
他的父亲就是在一次毒发中去世了,他从小就像他父亲那般每月忍受毒发时的万针嗜心之痛。”
林无念一直以为颜离只是身子弱,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这样淡如清泉的人,是怎样忍受每月毒发的痛。
看向他:“你在他身边多久了?”
“有几年了吧”他看向窗外的花林似是在回忆。
林无念继续追问:“嗜心毒没有解药么?”
百里轻邪惭愧的摇了摇头:“我至今还未配出解药,这毒非常的霸道邪门,这中间我曾游历天启各个地方,却从未见过或听闻过此毒。”
林无念听到这儿好像抓住了什么:“那你又如何得知他中的是嗜心毒?”
“这,这我也是听颜离说的,他的家人也这般说的,难道你还有其他见解?”此时的百里轻邪恢复了一身的儒雅,神情凝重,眼中蹦出些许希望看着林无念。
“见解倒没有,只是这嗜心毒你走遍天启都从未听闻,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此毒不是天启所有,是其他国的。”
“第二种呢?”百里轻邪追问道。
“这第二种可能嘛,那就是他中的毒根本不叫嗜心毒;你或许可以从查阅些与颜离毒症相像的毒入手,当然这种毒肯定也是罕见的,但它一定是可解的。”林无念说完走到桌前坐下,随手摆弄着没有沾墨的毛笔。
百里轻邪震惊的看向她:“如何见得一定有解药?”
林无念轻笑的对着他道:“你们对颜离是关心则乱,难以想象这么多年你们都从未怀疑此毒是否真的存在?”放下手中的笔,继续对百里轻邪道:“你仔细分析下,首先下毒之人定是不希望你们能解毒,那么下毒之人故意说出一个你们从未听过的毒名来混淆你们,以此引导你们去寻找那根本就没有的毒呢?”
林无念从座上起来走向百里轻邪面前道:“很显然下毒之人,之所以要说假的毒名,那是因为此毒有药可解,要不然真的无药可解的毒,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当然我分析的都是此毒就是天启的排除其他国的。”
百里轻邪听完她的话有些震惊,竟觉得十分有道理:“之前是我疏忽了,从未考虑过这些。”
说完就见他又恢复一贯的痞态道“接下来轻邪知道如何做了,无念姑娘真是让人充满惊喜。”
林无念对他的夸奖一点也不在乎道:“是你们身在其中,被眼前的情形困住,没有跳出来好好看下。我这算不得什么惊喜,因为我是局外人。”
百里轻邪似乎还在小声的重复着她口中的局外人几字,就见林无念已经准备出去了,赶忙跟上她去。
北朔。
掖城的深夜比天陵更冷一些。边关的狂风乍起,小城在夜色中更加安静孤寂。
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将守在粮草仓的守卫兵杀掉,再换上他们的衣服。不过一刻,大半的守卫被黑衣人换上。
云珐的手下,沈从带着巡逻队在粮仓的四周巡查着。
掖城的一处小院中,一个黑衣人正向背对他的人禀报:“楼主,已经换上我们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