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吗?”不止盛鸣问了乌逢寒,乌逢寒也反问了回去,通过之前的表现,他同样不觉得盛鸣会绑头发这种技能。
不过有点意外的是,这次他猜错了,因为盛鸣点头了,“会啊。”
笑了一下,盛鸣觉得乌逢寒怔愣的表情有点好笑,“我以前也是长发。”多的盛鸣没有再说,然而却不能阻止旁人去想,想象他曾经长发的模样。
【啊啊啊,长发老婆,我天呢,简直不敢想有多美,想看,好想看,呜呜呜,我要哭了,老婆,你怎么把头发剪了啊老婆,好想看,呜呜呜。】
【不敢想气质有多绝,我天呢,清冷长发大美人,我都不敢想有多好看,呜呜呜,光是想想就要冲晕过去了。】
虽然和乌逢寒一样惊异于盛鸣的回答,但佛瑞斯此刻的心情更多的不在盛鸣曾经也是长发这个事实,而有另一种烦躁从心底升起。
又是这样,每次两人说话的时候,身旁仿佛自带某种无形的氛围,能将所有人排斥在外,佛瑞斯不太高兴,明明他才是盛鸣的朋友。
“我不要他,”看着盛鸣,佛瑞斯无比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诉求,眼底是某种难以察觉的执拗,“要你,不是朋友吗?”
“行,我来吧。”盛鸣只当是alpha之间本能的排斥,同意了佛瑞斯的要求,至于乌逢寒。
从手里拿过那条黑色头绳,因着这个动作,盛鸣的指尖无意间擦过对方掌心,而他没有感觉。
倒是乌逢寒微微蜷缩的手掌诉说着主人的心事,像要留住那点触之即散的感觉。
“还是我来吧,减少接触,不会不舒服吗?不用为了帮我委屈自己。”微微凑近乌逢寒耳边,盛鸣说起了只有两人才知道的秘密,镜头前面,涉及隐私,不方便细说,只能这样提了。
耳边劝说的声音清亮又温柔,像某种蛊惑人心的低语,而乌逢寒不想逃离。
不知道他心里阴暗的想法,盛鸣总是这样,把他想得正大又光明,可是他并不坦荡,而是怀揣着私心,不是委屈,不是帮忙,是嫉妒,是难以言说的独占欲。
自私地想要将人独占,充满妒意地看着他和别人亲近、聊天,然后是靠近、接触,无法忍受,无法宽容,他就是这样一个恶劣的alpha。
然而听着耳边关心的话语,乌逢寒放弃了坚持的想法,他确实嫉妒,但他永远不会阻拦盛鸣的行动,因为没有资格,盛鸣从来只是盛鸣。
“嗯。”乌逢寒让步,他永远不会阻止盛鸣,哪怕那与自己的意愿相反。
而在三人谈话的时候,无法插话的花含烟无所适从,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这场简单的争执中,她隐隐察觉了某些东西。
花含烟并不傻,因为性格和长期所处环境的原因,她总是需要密切观察别人的话语和想法,这样的结果是,对于其他人的心情,她其实是很敏感的。
而同样的心情,佛瑞斯本人可能都没察觉到的心意,花含烟却觉得那么似曾相识,有了某个猜测:所以,佛瑞斯大概也对盛鸣动了心?
这个猜测在心底出现的时候,花含烟心里感到失落,却没有挫败和愤怒,如果是盛鸣的话,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
不像她,盛鸣有着一切让人追逐的品质,那是ta这个身份也无法掩盖的光芒,美好而耀眼,人都是向往光明的,这样一个发光体,想要追逐再正常不过。
相处时间不长,但就连她自己也曾被那光照耀过不是吗?
那是午休那会儿,盛鸣来通知的时候,当时的她正小心翼翼地在卫生间化妆,因为自卑,节目中的每个人能都那么光鲜亮丽,而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平平无奇。
不够出众的外表,不够讨喜的性格,存在感低到可有可无,看着伊斯精致特别又美丽的妆容,她心底是向往的,她开始自卑于自己节目开始前的妆容。
聚光灯下一切都无所遁形,也许她那粗糙的、草草涂抹的妆容已经被所有人嘲笑,而她无从得知,毕竟这样的情形发生过太多次。
因为羡慕和渴望,为了能够更加美好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所以花含烟做出了自己的第一次尝试。
然而她又是怯懦的,于是只敢独自一人的时候,早早起床,躲避所有目光,在卫生间暗自进行那点拙劣的模仿,东施效颦,像阴沟里见不得光的鼠。
所以门铃响起的那一刻,她是慌乱的,手忙脚乱地快速卸掉所有妆容,擦去所有痕迹,第一次尝试的服装甚至忘了更换,可惜她一无所觉,然后打开了门。
时间紧张,花含烟本人也格外紧张,所以她没有注意到自己所谓的遮掩是那么明显,自以为天衣无缝,面上保持着摇摇欲坠的冷静。
这一切都是之后发现的,而当时的她并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