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具商城出来,偏偏又遇上了谭靖和j,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j笑得很开心,谭靖握住她的手,让j浑身一僵。 张良纯悄悄看向朱依可,朱依可收回目光,越过谭靖离开了,张良纯立马追上去,极快地瞪了眼谭靖,结果看到谭靖凝视着朱依可的背影,张良纯怔了怔,都已经有女朋友了,还用这种深情的目光看着前女友,果然是渣男! 可是走到一半,她又疑惑,依可姐明明戴着口罩,他应该认不出才对? 想不通就不想,她的思维方式,变得越来越像朱依可。 “依可姐!”张良纯追上去:“刚刚那个谭靖好像在看你!” 朱依可顿住脚步,“看我?” “对呀,”张良纯笑道:“你从他身边走过,他盯着你的背影发呆,那个样子好深情哦,可是你明明戴着口罩不是吗?” “依可姐,你说他是不是认出你了?如果是的话,他竟然当着现女友含情脉脉看着前女友,实在有够渣男的。” “我还是觉得那个沈晨宇不错,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他?长得帅,又是李阿姨的学生,从小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而且他看上去更加开朗一点,这个谭靖怎么看怎么沉闷。” “依可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不只是张良纯总是提沈晨宇,李铁菊和朱春生更加经常地在朱依可面前提他,而且经常将人邀请来家里做客。 朱依可忙的时候还可以躲躲,现在终于有一段时间的空闲,云岫花园还没装修好,只能待在父母家,她怎么也躲不了。 “你到底对他哪里不满意?”李铁菊将朱依可从房间喊出来,于沙发坐好,审问:“晨宇是香门第,有教养有礼貌,人品好,律师工作,本地人,房车都有,还有颜,有身材,究竟你对人家哪里不满意?” “是呀,”朱春生也劝道:“关键是人家现在还是单身,也很有责任感,性格也好,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 “爸,妈,我才二十二,结婚相亲有点早。”朱依可懒洋洋地抠着指甲。 朱春生一听,这分明是借口,语气都这么敷衍,他有点纳闷了,连钱宙那样的,朱依可都能和人家在一起三年,为什么晨宇就不行?青春年少时也没少暗恋和恋爱,怎么现在却死盯着一个男人了?在他看来,要是不抓住那沈晨宇,他家小可以后就找不到好男人了。 “这年头好男人已经不多了,你工作又忙,早点定下来,你也能安心。”李铁菊说。 “妈,人家沈晨宇指不定还看不上我。”朱依可挑了下眉,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不答应,怎么说都行。 李铁菊板起脸,看见朱依可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来气,她真觉得闺女性格这样执拗,都是她惯出来的。“我已经问过了,人家对你有意思。” “我对他没意思。” “我看你还是没忘记谭靖!”李铁菊恼火了。 “是,我没忘记他。”朱依可淡淡说。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李铁菊难得发了大火,“他有什么好的!” “他好!他哪里都好!”朱依可也吼了起来,眼眶红了,在看到母亲的脸色之后,声音变柔了些:“他一直对我小心翼翼,就凭这一点,就没人能比得过他。” “他能对你好一辈子?” “您能不能别提一辈子,”朱依可极度忍耐:“谁能保证一辈子,如果不去过一辈子,又怎么知道能不能好一辈子?” 李铁菊抿紧唇:“但是他对自己没信心,这样下去迟早要出问题。” “出问题的时候不是有我吗,”朱依可过于激动,又极力压制,呼吸十分喘,偏偏还不能对她妈妈凶,只能好言好语:“妈,我从来没想过感情需要别人来给我信心,自从我认定他喜欢我,我就不需要他来给我信心!但我能给他信心!” “会很累的。” “您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会累呢?就算累一点又有什么关系,我能承受,况且做什么不累?和沈晨宇在一起,和沈晨宇一起过日子就不会累了吗?” 朱依可说完,李铁菊和朱春生都不再说话。 三人坐在沙发上,都在沉默。 李铁菊叹了口气:“那晚,我对他说,只要你能保证一辈子对我女儿好,我就同意你们在一起,可是他自己挂了电话,他选择了放弃,小可,妈只是想要一个口头保证都不行吗?如果他连口头保证都不能给,这点信心都没有,我怎么去相信他?” “我知道你总是一根筋,你不怕受伤害,但是谭靖和你以前的男朋友能一样吗?只有刻骨铭心的爱才会有刻骨铭心的痛,你以前那
些根本谈不上多痛苦,可是谭靖在你心里不一样,这才多长时间,他就能让你没他不行,我真的不敢想象,日后他要是突然不爱你了,你能承受得了吗。” 朱依可没有反驳,她不知道反驳,在她看来,人生是没有绝对保证的。对于想不通的问题,她不想去想,过好每一天就行,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会彻底失去谭靖,她觉得自己是能接受的,因为,她真的在过好每一天,只要过好每一天,心里是很安心的。 妈妈不能理解,谭靖也不能理解。 朱依可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只能暂时先这么着。 如果她和谭靖注定无缘,如果谭靖真的和j结婚,她会走出来,谭靖心里只会比她更痛苦,有时候,她竟然觉得就算没在一起,两人经历过相同的痛苦也是一种幸福。 “小可,你就和晨宇尝试着在一起,试试也好。”朱春生轻声说:“也许他和你不像你和小谭的感情那样刻骨铭心,但是也许你们合适呢?也许你和他在一起久了,渐渐就能忘记谭靖了呢?” 朱依可沉默半晌,看向父母:“爸,妈,麻烦你们把沈晨宇请到家里来吧。” 老两口面面相觑,只觉得诧异,不知道闺女为什么突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