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赶来的修士人在更多,且修为也逐渐往更高的趋势走的时候,这云风国内的几大宗门还有最大的修真世家周家再也坐不住了。
在暗地的多次会谈之后终于决定要集齐几门几家之力,合力早日破除这结界,以免夜长梦多。
于是乎,这几大势力纠集各自门下过半门徒,总计筑基近两百,炼气两千余人,浩浩荡荡地向谷外进发。
这夸张的阵势,还未入谷便惊动了谷内的各方势力,但其他的势力与这本地的掌舵力量相比就显得太弱小了。
于是沿途凡是挡住这股修士洪流的各驻扎修士纷纷惊慌撤离,空留一地驻扎所用的物资。
终于,在经过一日的汇聚和进发后,这修士大军终于到达了枯草谷屏障外,两千余炼气弟子站在了地上。
人数虽多,但这因有门派只见,彼此之间也各自为阵隔开不少距离,各门各派所穿服饰也有不同,倒是显得泾渭分明。
原先驻扎在当地的天翔阁弟子,见自己的同门赶来,也都纷纷从营地出来,汇入自己的宗门阵列中。
天空中,近两百名筑基修士脚踩各自的宝器,漂浮在各个位置。
而他们的最前处,则是五人临空而立,脚下并无任何法宝来虚托他们的身子,而这几人身上聚在一起所散发出的灵压也是庞大,让底下站立的众多炼气修士颇为压抑。
这几人自然是这云风小国内的几大金丹修士,当先两人正是白阳宗的关元正以及裘安。
白阳宗作为四宗之首,最强的关元正也到了金丹八层的修为,落下其他宗门同样出现在此地的,最多不过金丹五层的长老修为一大截。
再加上宗内两大金丹高手尽出,其他几处势力自然是要稍稍避其锋芒,将这当头的位置给让了出来。
剩下的三位修士分别为花蝶谷的贺夜柳,外观看去是一个年约四十的妇女,不过却擦了浓厚的脂粉,怎么看总是满满的违和感;
苍炎派的主事人则为一个背部佝偻,长相猥琐的小老头,名唤范山;
剩下的一位则是中年儒生打扮,留着约寸许的络腮胡,表情端正,不怒自威。这位就是这云风国内,最大修仙世家的金丹老祖周元修了。
“贾道友,我们几个老家伙都已经到此了,你阁中后辈也带着你的徒孙来了,怎还不现身相见?”
关元正宏声郎朗,顿时整个山脉周围都回响着他的声音,修为低一些的炼气弟子被震地气血翻滚,几欲站立不稳。
金丹八层的修为果然不容小觑,这么一喊也是暗含立威之势,也的确使其他几门的长老偷偷地斜眼瞧他,眼神中多少暗含些忌惮之色。
话音刚落不久,一个蹒跚的身影就从营地深处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仔细看去,见来人只有单腿,右腿自大腿以下的位置以一根盘根错节,看起来很有年份的不知名树枝所代替。
来人正是天翔阁贾景山,他没有立即飞上去与众通道汇合,只是仰着头,冷眼看着天上众人:“你们真会挑时候来,老夫在这驻守了近两个月,却未曾想是徒为他人做嫁衣。”
贾景山的这番话,让天上众同阶修士都对望一眼,均略显尴尬。
贺夜柳笑道:“贾师兄何必这么说,你我都知道现在这里的风声已经越传越开了,若等到他国的金丹修士赶来,恐怕我们要取这元婴遗宝可就免不了一番恶战了,现在只有我等一国同胞,同心协力来拿下这宝物岂不妙哉。再说,这件事也是和你门中的廖道友商量后的结果,想必贾师兄定能谅解。”
以这蒲柳之姿,加上这过度粉饰的脸,配以这巧笑嫣然的表情说不出的违和。哪怕她身边都是些活了几百岁的老男人,在看到这幅场景也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几家商量的共同结果,贾景山自也是知道,只是对于自己的辛苦驻守颇有不甘,但他也没有说多余的话,重重地哼了一声后,飞起身加入他们的队列。
“贾兄此番约我等来此说是有破阵良方,不知是何方法,我等在此洗耳恭听。”一脸儒相的周云修一脸和善谦卑地拱手问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贾景山的心情不佳,但看在对方这般低的姿态也不好发作。
只好闷闷地道:“你们看那个位置应该就知道了。”贾景山右手一指,对着结界外的某个位置。
众人闻言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大部分人都是一脸茫然之色,倒是苍炎派那看着佝偻猥琐的老者似有所觉。
他不由惊道:“我见这结界流转自如,唯独这一处的变化有所迟滞,难道是阵眼不成,没想到贾兄在阵法的造诣上如此之高,竟一眼看出了此地阵眼所在。原本要破下这结界阵界我还心中忐忑,如此一来倒是把握十足了。”
其余几人听到这话,也都是惊讶地望过来,都处于同一地似敌似友地斗了百余年,可没听说这贾景山还是个阵法大家。
“你们都没必要这么看着我,这处阵眼可不是我发现的,是我门下弟子报告,说疑似有人从此处进了谷,传于我耳,再带着我阁内的擅阵者来查看所得。”
贾景山丝毫没有理会周围那猜忌的眼光,只是盯着阵眼淡淡道,也算是解释了。
“这么说来,是已经有人提前我们一步入谷了?!”
原本一直云淡风轻的周家老祖神色骤变,惊声问道,除了苍炎派的老祖范山看着对阵道有几分精通不以为意之外,其余几人皆有些着急。
恨不能立刻飞入谷中,只怕晚一步这元婴宝就被人搬空了去。
看着这草木皆兵的阵势,贾景山却是摆了摆手:“诸位莫急,且听我说完,这阵我已找门下阵道高手看过了,其四圆八合,除了在阵中掌握阵眼的人亲自撤去,又或是在外部以蛮力强行破之,再无其他取巧入界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