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云城不是一座边城吗?怎么还是帝族的分支大城?”
帝氏家族一共有七个分支和一个主族,森云是七个分支中的一族,主要活动地在罗兰罗那州和源州。按道理来说,森云分支所在的城市应该是在州心的,这样才能将自己处于一个良好的地理位置,令四周的道路都从这里经过,从而带动机经济发展。但是森云城就在两州之间。
“因为这里靠近源州啊!卡在两州中间,可以让他们更好的掌控两州中的势力。”
经过两天,罗天也算调整过来了,精神也恢复了不少,只是看起来依旧狼狈,红盾佣兵团里没有他换洗的衣服,他就一直穿着那身有些破烂的衣服连续走了两天的路。
罗天在说话时,莫名的称呼帝族为“他们”,他似乎已经与那个家族无关了,但是幕后的故事,谁都没有他自己清楚。
“毕竟居中!”
星则渊的眼瞳中,出现了许多很高的建筑物,离这里虽远,但是却很抢眼。
“快到了,你也该走了!”
罗天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从前天到现在,不过两天一夜的时间,让他觉得这个团队很好。从小他就被别的孩子欺负,因为他永远都比同龄人要矮,他时常活在别人的阴影下,他没有朋友,所有人都不和他玩,他就像童话里被富孩子欺负的穷小子。
没人来拯救他,他想自己拯救自己,但是害了自己的亲人。他突然想融入一个整体,当你一个人久了,突然也想和一群人在一起谈天说地。在团队里,除了穷凌和辟宁外,其他人星则渊都喊哥,他们很亲切,一起做饭,一起吃东西。
可以发动火焰攻击的那个强悍的男人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冷冽,他在红盾佣兵团里扮演着一个话痨的形象。
现在星则渊让他走,本来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他毕竟不是他们的同伴。但是罗天觉得自己手里有一张无形的驱逐令,那种感觉让人心酸。如果现在是在战场上,他现在就是和大家一起吃饭的战士,身边人的呼吸让他安稳,四周熟悉的一切都让他充满希望。
但是突然,身边的战友都消失了,敌人的战马奔腾,呐喊声响彻天地,他慌张的看着万千敌军,双目呆滞。
“好!”
明明还没到森云城,但是他们已经分道走了,似乎只有这样分别,才最具有分别的仪式感。
“呼!”
吐出一口气,罗天没忘自己此行的目的,他动作很快,在距离红盾佣兵团很近的地方,他飞速奔驰。
“这两天多谢你们的照顾了,如果我的母亲安好,或许我们可以同行。我现在有些想当你们的巫医师了,要是你们不介意的话!”
以前他一直相信世界上的好人比坏人多,但他现在更愿意说世界上的人好坏不一。这两天,一共五顿饭,餐餐有他,他是个蹭饭的,红盾佣兵团的五人一直都没嫌弃他。在星则渊下命令后,他们也没有说三道四,要说提防,那是应该的。
罗天不是第一次来森云城,他急匆匆的跑到一座辉煌的大堂里,一边的守卫皱着眉头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
和他一个年龄的实力稍强的人都在高等学府修行,实力差点的当了守卫,也有服从家族安排的。这个当大堂守卫的人算是其中最次的一种,但是面对森云·帝·罗天,他有着自己的傲气。可想而知,罗天的地位有多低!
所幸,打压从未消除它体内的热血,所幸,他是个男人!
“我来找族长。”
“就你?还找族长?别开玩笑了,还是赶紧滚吧!不然你那老妈子又要来帮你求情了!”
“你说什么?我妈来帮我求情了?”
“怎么?你不知道?昨天你妈刚来过这,哭着说让家族的人放你一条生路,就算你做不了战师,但是也可以为家族效力,再不济消除族籍,只求无事。”
冒着八字胡的守卫学着罗天母亲的样子,哀求的样子一脸扭曲。
“多谢!”
他的地位,让他说不出霸气的话,是啊!无事就好。他对自己这么说,又有些不甘心!
原来没事吗?原来是自己心急了吗?罗天对自己说着,自己一周没有回家,有些乱了阵脚。他最怕自己害怕的事发生,母亲没事,那暗杀自己的人呢?依旧是族中的人安排的吗?突然感觉好混乱,但他没有多想就用身上仅有的一张一百块钱世界币租了一辆马车往家赶。
“森云·帝·罗天没跟着来吧?”
“没,很久都没看到他的身影了!”
第一件事还是去存钱,这次他们获得的钱不少,星则渊将它们都存到了世界政府的存折里。存折里所有的钱加起来有六万块,其余的被他们用来添衣服换鞋子了,现在是八月十号,距离丝城的拍卖会还有十天,或许他们可以赶到。只要进入源州,距离丝城就不远了,十天的时间抓紧点还是可以赶到的。
“那就好!”
星则渊说了一句,然后做好登记手续,走出这座城,朝着源州而去。
每州之间,都有很多城市起到了中轴作用,没有这些手续,他们走不远,因为进入每个州都需要详细的记录。不然这个世界,早就乱成一团粥了。
“我们走吧,前面就是源州了。”
星则渊出门已经两个月多了,这两个月,成功的穿过了罗兰罗那州,现在就要进入源州了。
“停车!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