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白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靳晏洲不知什么时候已起床了。
她坐了起来,丝缎被从胸前滑落,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瘀紫痕,动一动浑身都酸痛。
沈菀白直想骂脏话,不是外面早有情人了吗,怎么技术还这样差?
而且这么疯狂,隐约记得有七八次,好像从没碰过女人,馋了一辈子似的!
沈菀满腔怒火穿上睡裙,想去卫生间,脚尖刚一落地,就感觉那处一阵刺痛。
狗男人,那物原就凶狠,还那么多次,能不受伤吗?
靳晏洲走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女人龇牙咧嘴,扶着小腰从卫生间走出来。
想起昨夜的疯狂,他的眸子有些暗沉。
因为是父母强迫的婚姻,他内心十分抵触,也根本不想碰这个名义上的妻子。
可是沈菀白的反应,激起了军人天生的征服欲。
沈菀白从上车开始,就对他不屑一顾,不仅毫不在意他的冷漠,甚至还催他去跟别的女人睡。
这让他感觉自尊心深深受挫,瞥着一口气想去证明什么。
靳晏洲走到她面前,“沈菀白,你嫁给我,究竟想要什么?”
沈菀白嘴唇一咧,这么明显还要问吗?
要不是因为靳家有钱有势,她能嫁他这个绯闻缠身,还大了她十岁的老男人吗?
但话可不能这么说,她妩媚一笑,“当然是仰慕靳首长的风姿,你英俊帅气,年轻有为,哪个女人不爱呢?”
靳宴洲实在受不了她的惺惺作态,直接从兜中抽出一把钞票。
“这些够吗?”
沈菀白估摸了一下,大概有十张大团结,而父亲作为单位局长,每月工资才300元。
虽然自尊心受到了羞辱,感觉他在买春一样,但她并不会跟钱过不去。
她永远忘不了,母亲被确诊为绝症后,跪在父亲面前恳求他搭救,但父亲说他无能为力。因为他们已经离了婚,没有责任了。
她也忘不了考上大学的时候,继母不给她学费,说沈橘红中专毕业就开始给家中赚钱了,她就是个赔钱货。
后来还是亲戚们凑钱,再加上申请了助学金,才勉强度过了难关。
沈菀白将钱接过来,“谢谢。”
靳宴洲看着她乖巧温顺的样子,倒说不出更狠的话来了,不过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
他清了一下嗓子,“关于这桩婚姻,你也是清楚的,并非我自愿……”
沈菀白接过话头,“放心吧,我绝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你跟谁在一起,做了什么事,我一概不会过问。只每日在家孝敬父母,打理好家务就行了。”
靳晏洲一时语塞,她倒是有自知之明。
他顿了顿,“希望你说到做到,不要弄得大家都难堪,到时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沈菀白微微一笑,“我保证。”
像沈橘红那种围追猛打小三的戏码,永远不会在她这里上演,她知道什么东西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