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咬我。”安雅痛得眼中都泛了泪花,低头心疼地看着怀里使劲儿努着嘴吸奶的孩子,因为吸不出来,累得满头大汗。看着看着,楚心尘突然感觉自己胸前开始胀胀的。
“要不,我来试试?”她问。
安雅像是得到了什么莫大的帮助般,赶紧点头将孩子抱过来。母性的天性,让她们无师自通地喂养着孩子。果然,小家伙努力一吸,充沛的奶水汩汩而出,孩子不再吭哧,努着小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你说,这孩子的饭量是不是有些太大了?随谁呀?”安雅抬头问楚心尘。
楚心尘眨眨明澈的美丽大眼,她对此更没有发言权。
“难道所有的孩子都这样吗?”安雅问。
楚心尘好笑地摇头,继续保持沉默。怀中孩子与她的亲近,多少对她有些慰藉。
果然,吃空了楚心尘的口粮后,孩子才满足地打了个响嗝继续头不抬眼不睁地开睡。
安雅一直眼神炯炯地看着自家的儿子,“我不会是生了个吃货吧?”
楚心尘帮孩子理理黝黑的胎发,将他抱回到安雅的身边,孩子睡得甚为香甜。
“看来,这孩子和你有缘法。心尘,所谓有奶便是娘,不如就认个干妈吧。”安雅提议道。
被安雅的幽默逗笑,楚心尘欣然接受这个提议。“好呀。你看这孩子长得多好呀,剑眉朗目的,这眼皮要是能睁开肯定是个小帅哥。”楚心尘也着实喜欢这个孩子。
此话一说,再叫上两个男人同为作证,简单的认干妈仪式很快就结束了。由最初几人在异世仓惶的见面,到中间楚心尘的十月流产性命攸关,到现在的一死一生后的尘埃落定,几人心绪几起几落,最终趋于平静。
楚心尘试着下地走走,确认自己无碍。由墨雨亭扶着去儿子的坟前静坐良久。久到墨雨亭以为她又要陷到失子之痛的悲情中时,楚心尘站起,抹去默默垂下的泪水,对着丈夫嫣然一笑,“亭哥,孩子能葬在这里,或许是他的福气。咱们老了也来这里陪他吧。”她道。
“好。反正你去哪儿我都跟着。”墨雨亭揽过她瘦弱的肩头。两人迎风又注视了墓碑一会儿。“亭心,是个好名字。这孩子以后就叫亭心吧。”
“好。”墨雨亭深沉地看她,点头道。
“亭哥,我们回去吧。今后或许多年我们见不到他了,不过老了总会见到的。让儿子好好睡觉吧。”
非常时期,人性总能发挥出非常之能量。几人再围坐在一起,即是抛开身外事,积极投入到对这里的探索与发现上。
“那,你们当时是怎么进来的呢?”墨雨亭向萧乐山介绍了当年他们失踪后的所有情况后,将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提出。
萧乐山转身看妻子,安雅直了直身子道,“还是我来说吧。”
当年临近科考任务结束,大家突然发现于史前明的所有发现中,有一处壁画好似被忽略了,于是开始组成小组对壁画进行研究。
研究的方向不外乎是探测壁画形成的年代、山岩的质地及壁画内容所包含的考古信息等。
某次工作结束后,安雅拉着丈夫到一旁,有些犹豫着将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她觉得这处壁画有些邪门。连续三天,每次她接近壁画就会感受到一颗强有力的心跳。起初她以为是谁在恶作剧,可细细观察,并非如引。
于是三天中她反复确认这处山岩的形成及厚度,确信不可能在山岩的背后藏着什么生物。但为此事她心神不安。
第三天更让她有些失控的是,她发现自己的心跳开始与之同频。就像一个人正在依照自己的步调走路时突然听到一首节奏明快的乐曲,步调会自然而然地跟着那个节奏走。安雅试着问丈夫有没有听到过类似的声音。萧乐山认真感受半天说毫无异样。安雅又几次尝试去忽略那个心跳抗拒与之同频,但发现这个心跳声富有魔力,不知不觉间就会带着她的心跳一起上上下下。安雅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难道是产生了幻听?
终于当天晚上,安雅在驻地休息,她跟烙饼般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于是拉着丈夫偷偷地潜往洞穴,认真地向丈夫描绘着她的感受。萧乐山虽不似墨雨亭那般对妻子的意见分外的重视,但他也知安雅的能力及行事风格。如没有特别的情况,这个神经比他还要强大的女人不会无缘无故大半夜拉着他潜入到山洞内寻找答案。
安雅围着壁画前前后后地打转,踩着梯子从上到下仔细观察壁画的每一处细节,试图要找出什么破绽,萧乐山也旁边帮着忙,忙活半天两人都没有收获。当时的安雅有些心浮气躁,人也确实有些疲惫,一抬手就将手掌按到了壁画上。
萧乐山大惊,警告她在未做特别保护措施前不得随意触碰物。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看到妻子的手如魔术般隐没在石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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