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蓓的头磕在结实的地板上,发出闷响。
她不断乞求着路聿风的原谅,说到口干舌燥,额头都磕破了,鲜血糊在额头上,连头发都染上了。
岁岁再怎么生何佳蓓的气也终于是看不过去了,那道伤看起来太疼了。她扯了扯爸爸的西装衣摆,希望爸爸原谅表姐。
说起来她也没有受伤,表姐一天下了两次水还这样磕头,已经受够惩罚了。
“算了。”
路聿风在闺女的劝解下终于出声,“别磕了,这次我不报警,但你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再也不能发生这样的事,连一点歪心思都不准存在,知道了吗?”
何佳蓓快要晕过去了,她听着路聿风的话,再三保证:“我不敢了。”
其实路聿风一点也不解气,他对想伤害自己闺女的人是零容忍。
但今天这个情况,他只能算了。
何珊见路聿风没再计较,连忙上去扶起了女儿,她哭得撕心裂肺,脸上全是泪痕,“蓓蓓,没事吧女儿,你受苦了。”
“姐夫,既然聿风都已经原谅蓓蓓了,那今天的事情不如就这么算了吧?”何绣婉看到孙女这惨相毫无动容,反而云淡风轻地说,“我以后会好好管教她的。”
路延年都多少年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了,他捂着眼睛,随意地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你赶紧带她去看医生吧。”
“好,多谢姐夫体谅。”
何绣婉起身,缓缓走向门口,经过何珊的时候,她无情地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跟我回去!”
何珊赶紧擦干眼泪,抱着何佳蓓跟着何绣婉离开了。
半晌,路酌才震惊道:“这姨奶奶做得还真狠啊。”
“不然你以为她怎么坐上何家当家这个宝座的,”出声的是路延年,他说,“慕婉去世之后,她成了当家,何家有些旁系亲属不服气,她直接派人把那些反对派的亲眷扣了起来威胁他们,这才成功坐稳。”
路延年摇摇头,叹道:“慕婉就没有她那么狠了,只可惜……”
他感慨着,被管家扶去了卧室。
“五叔,”路酌问,“今天的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路聿风说:“如果真的任何佳蓓一直磕下去,不占理的反而成了我们。何绣婉虽然搞得我们很被动,但至少,短时间之内她们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
路酌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对了,”路聿风说,“我明天要去公司上班了,岁岁待在老宅我不放心,你要不带她去你们学校玩玩?”
“好啊。”
路酌答应得很快,他今年大四,本来要开始实习的,但是他们射击队要训练,所以他留在学校就行了,正好明天只有一次训练,他可以带着妹妹去玩。
路聿风不放心的问:“你可以的吧?”
路酌拍拍自己的胸肌,“那肯定,保证不让妹妹伤到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