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你怎么来了？”
刘海儿对她说：“我是跟着你来的，你就在这里尽情地看吧。你有不懂的事，我会让杨依林给你说明。”
郑晓这才清楚地想起，她很小时候的一些事：
原来，郑家有一些古物件，其中就有一个约有三、四岁样子，赤着双脚、手里耍着一串铜钱的刘海儿。
还有一个古物件，就是东园上房客厅里的古式木制梳妆镜架，镜架上方雕刻着的，那个栩栩如生、似飞空中的散花天女。
郑晓三四岁时候，她自己能在东园玩耍了，她就经常对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说，说她和赤脚刘海儿在一起玩了，说她和散花天女在一起玩了。
她说的一些事儿，大人们没有看到，就只有半信半疑了。
就在郑晓三四岁的那个时候，有一个星期天上午，爷爷、奶奶去姑姑家了，父亲、母亲都在忙着家务，母亲对女儿说：
‘妮妮，你去东园看花吧，妈妈马上就过去。’
郑晓很高兴地跑着去了东园。
一直到该做午饭了，父亲、母亲才想起女儿一个人在东园里，两人惊惊慌慌地往东园跑去。
他们进去月亮门儿一看，两人都愣了，见女儿手里玩着泥巴，小脸上还带着欢乐的笑容，好像女儿对面站着人似的，眼睛看着对面，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什么。
父亲、母亲小心地走到女儿身边，母亲轻声问：‘妮妮，你在干什么呢？’
郑晓往这边看看，又往那边看看说：‘小弟弟呢？小弟弟呢？我在和小弟弟玩呢，小弟弟怎么不见了？’
父亲听女儿说的有点吓人，可他面上并没有露出害怕的样子，抱起女儿到花房边的水管前，为女儿洗着手问：‘妮妮，你和小弟弟玩什么呢？’
郑晓说：‘小弟弟说，让我用泥巴捏一个他的样子，我看着小弟弟正想捏呢，爸爸、妈妈来了，小弟弟一下就不见了。’
父亲又问：‘小弟弟长什么样啊？’
郑晓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指着月亮门儿。
母亲吓得心里慌慌的，慌忙给父亲使个眼色，让父亲赶快抱女儿到西宅去，想看个究竟。
父亲抱着女儿来到西宅院中，郑晓又伸手指着西宅上房。
父亲、母亲心里就是再害怕，那也得到上房看看。
父亲、母亲进来上房，郑晓看看条几上摆放的两个‘刘海儿戏蟾’，她指着其中的一个‘赤着双脚的刘海儿戏蟾’说：
‘就是这个小弟弟，他可会带我玩了。’
这下父亲心里不慌了，也不再害怕了，反而感觉很惬意。
父亲、母亲都没有再说话，抱着女儿来了东厢房。
两人做着午饭，父亲看母亲的脸色仍在惊慌之中，就说：
‘这事儿你不要放在心上，再遇到这事儿也不要惊慌。
‘我不是给你说过吗，妮妮的八字上有这种显示，这样的孩子在学习上超聪明，以后她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没事的。
‘再就是咱们家的古董有灵气，加上妮妮本身有这种特质，才会出现这种神奇的事。
‘不用怕，这不但没事，还是好事儿呢！’
自这件事之后，已经退休的爷爷、奶奶，在家转意照看着孙女。
有时候，爷爷、奶奶管理着花卉，同时看着孙女，即使是有人看着，一点也没有妨碍孙女和赤脚刘海儿、和散花天女玩。
爷爷奶奶见得多了，也早就不惊慌了，他们还会站在一边，看着孙女怎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