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神农,农家的祖师。
可不是农户,而是诸子百家里的农家。
徐光启乐了,这理由好。
“陛下如此说,老夫也无话可说。
明日老夫就让人将神位请出去。
只是偏殿可以改做教学,正殿必须供奉炎帝。”
义正言辞。
“可以,朕准了。”
整理下思路,再来。
“朕不是小气之人,先生的束脩也不低。不过这个影响太坏,以后就免了吧。”说完指了指酒菜。
“这不行,老夫舍了面子四处请人,人来了若不给接风洗尘,像什么话!”徐光启不乐意了。
束脩不低?
那是辛辛苦苦赚的,不是拿来给你皇帝招待客人的。
“可人来了朕是要付束脩的。”
“若不是老夫,您付束脩他们也不会来的。”
不讲理了,朱由检真想掀了桌子走人。
可惜不行。
不说要借助老头的威望,就算是看在老头做事有条有理的份上,也得挽留。
作为后世人,他深知一个好的经理人是多少难得。
“那就给接风洗尘,可先生总不能天天接风洗尘吧?”
“老夫朋友多,若有客来不也得接风?
再者也不是白吃白喝,都是名士大儒,人家能来农学就是给农学增光了。
何况农学上下经常下地干活,陛下时不时也得犒赏一下吧!”
行,将公钱吃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也是人才:“曹化淳。”
没辙了。
曹化淳一溜小跑过来:“臣在。”
“去看看账簿,先生每月要接待几人。”
农学也是四连票与统计表格都已经实行。
没一会就有了数字,每月总要接待那么五七次的。
朱由检暗自嘀咕,老家伙也不怕喝出高血压。
“朕给先生每月十五两接待费用,这银子不走农学的账簿,算是朕私人给先生的补贴。
这银子先生自己做主,朕也不管了。
以后任何人也不许从农学支取钱粮接待任何人,谁都不行。”
15两,每年180两,换成铜钱能砸死老家伙。
歪风就先歪着吧,谁叫他有求于人。
“老夫没有意见。”徐光启才不管谁出银子,只要别让他出就行。
至于别人?
不关他的事。
“朕分身乏术,因此想给先生加些担子,工学商学法学您一起管着。”钱多拿了,活也得多干点。
啧!
徐光启犯难了,按说没人嫌权大,可老头自知年纪实在不小了,怕是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