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月渐渐西移,宴会上的火焰已熄灭。落凡和冯道回到村里时,宴会上的人已经散去,只有三三两两的人收拾东西。
而陶朱和尚付还在喝酒,西子在旁边托着腮看他们喝,几个空罐在旁边凌乱地躺。
落凡走过去拍了尚付一下道:“尚付!你怎么还在喝?别把陶朱的酒喝完了。”
尚付叫道:“落凡,你这就不对了。送了陶朱半院子的酒,一瓶都没给我就算了,现在我多喝几口也不行?”
落凡在西子身边坐下,看了看陶朱笑道:“当然不行,这是送陶朱的。我准备那么多,就是为了让他可以喝久点。你就少喝点吧!”
“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不过……”尚付上上下下地看了冯道一圈,嘿嘿地笑着。“不过我看到冯道也没有,我就放心了。”
“冯道的,等我种的菊花开了就有了。”落凡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茶杯。
“落凡,即然起云山的菊花,你可以随时取来用。为什么要等花开呢?你傻不傻呀”尚付道
“这等花的心情,不是你能懂得了的。”落凡给自己倒了杯茶,拿起来打算喝,却给冯道取走了。落凡呆了呆,不解地看着冯道。
冯道把茶放在嘴边道:“这苦丁茶性寒,喝多了对肠胃不好。”
“那你还喝?”落凡含笑瞟冯道一眼道。
“我才喝了两杯,你已经喝七壶了。”冯道每啜了一口,眉头就皱一下。
“一直不理我,居然还清楚我喝了七壶茶…这茶很苦对吧?”落凡笑道
“你怎么喜欢喝这么苦的茶?”冯道喝完了那杯茶,眉头还是紧皱着不放。
落凡接过冯道手上的空茶杯,又倒了一杯递给他道:“苦过后是甘的。苦过后甘起来,再喝一口就是甘苦与共了。”
冯道微笑着接过茶,照着落凡说的,一口一口地喝着。
尚付怪叫着道:“哟哟哟,刚刚还在闹得喊打喊杀的人,现在又开始甘苦与共了。现在的人还真是善变啊!”
“我说的是茶,不是你指的那个意思。你找打对吧!”
尚付不以为然地翻翻白眼道:“你敢说你完全没那个意思?”
落凡看到西子也别有深意地笑着,脸刷地一下红个透,站起来打了尚付一下,骂道:“不关你的事,不要你管!”
陶朱欣慰地看了落凡一眼后,站起来给尚付倒了一杯酒道:“来,我们接着喝。”
尚付接过酒,一脸痛苦地道:“怎么不关我事?我这段时间活在水深火热中,完全是拜你所赐。”
“你活在水深火热中,怎么就是拜我所赐了?”
“你在番家跟那个高若非纠缠不清,冯道有气无处,把十年的事五年就办完了,我跟在后面累死累活也就算,多说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就被扔。扔远了还得累死累活地爬回来。”尚付觉得往事说起来都是泪,泪到伤心处说不定会梨花带雨。想到梨花带雨,尚付觉得该看看自己的绝世容貌了。他从怀里一掏出镜照,镜子里却是一片漆黑。最他只能无限哀怨地看着天空,连月亮都不想理他,偷偷地藏到云里去了。
落凡拿了根火棍走到他身边道:“你看,这样就可以看到了。”
尚付看着镜子满意地道:“你终于良心现,做了一件贴心事了。”
西子笑道:“尚付,即然都被扔远了,为什么还要爬回来?”
“我把自己卖给他们了,不爬回来会很惨的。”说起来又是一件伤心事,尚付努力地挤着眼泪,往梨花带雨的方向努力着。
陶朱奇道:“你怎么会把自己卖给他们了?”
“当年觉得日子太无聊,就把自己摆丢给别人卖。每次被卖了主人都会受不了我,最后不得把我退回来。卖家和买主的痛苦就是我的乐趣。结果一不小心把自己卖给了他们。”尚付举高镜子,一脸痛苦地回忆着。
落凡奇道:“即然那么痛苦,你为什么不自己逃跑?”
尚付指着落凡叫道:“你,你是故意的吧?在冯道面前我敢跑吗?更何况还有前世的契约。”
“什么契约?”落凡问。
“就是…就是……算了,跟你说也没用。还是看看自己的绝世容貌实在。”尚付举起镜子左照右照,觉得不够亮。“落凡,把火棍放近点,眉毛看不太清楚。”
落凡把火棍放在尚付的耳边道:“这样可以了吗?”
“嗯,清楚多了,你现没有,我比西子帅多了。”尚付吸吸鼻子,左看右看。“怎么会有股糊味?”
“尚付,你的头着火了。”落凡丢掉火棍大叫起来,呆呆地忘了反应。
冯道忙站起来,把落凡拉到自己的怀里道:“反应真慢,看到火不知道躲!”
尚付急得左跳右跳,抓紧酒罐就往自己头上倒,火遇上酒结果可想而知——着得更欢了。
西子和陶朱瞪着眼都看呆了。
最后冯道施法引来河水,浇他一身才把火灭了。
火灭然后,尚付一脸痛苦地蹲在地上,哀悼着他的一头秀。
落凡走过去拍拍他那,可媲美圆的光头道:“你傻不傻呀,火能用酒灭的吗?还好这火伤不了你的皮肉。刚好帮你理了个光,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