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回到番家天都还没亮。她倦倦握着腕带坐于床上,想了很多,到后来却想不起来自己想了什么。
“你怎么自己回去了?不是说好我送你的吗?”冯道的声音从镯子里传来,听不出喜怒。
“我怕回来晚了不好解释。”落凡忙把腕带藏怀里“冯道你用镯子幻出我的影像了吗?”
“没……”
“别幻出来,我,我…我此刻衣冠不整。”
“好!你认为我会晚回来?”冯道轻抚过被落凡握皱了的,眼睛盯着凌乱地落在门处的。他感应到落凡冲破了他布下的结界,就马上赶回来。回来后看到的却是这样乱场景,心慌得很,忙推算落凡的所在。确定她回到番家后,提起的心放下了,却起了满心的疑惑。
“嗯!你出去的时候看起来很着急,怕你有什么重要的事会回来晚了…所以我就回来了。”落凡又掏出腕带握在手里,语气出奇地平静无波。
“你就那么着急?急到冲破我布下结界?连我要你学的奇门遁甲也忘了带?”冯道虽然句句在追问,语气却很平常。
“哦,我一着急就忘了。冯道?你回到那宫殿时,可现那有什么不一样?”落凡把腕带握得更紧,压下失律的心跳,尽量用无波的语气试探着。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认为会有什么不一样?”冯道觉得该好好查查这当中生了什么事。他知道问落凡绝对问不出什么的,她不想说的时候,半个字都问不出来。
“哦哦哦…我就怕我走得急把你珍视的东西搞乱了。”落凡想作轻松状笑两声,但好像很难。
“我珍视的东西不是被你带走了吗?”冯道轻笑着道。
落凡心漏跳一拍,把腕带握得更紧,轻声道:“冯道,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嗯,你休息一下吧!这段时间我们控不出,空把奇门遁甲给你送去。你就专心于修行吧!”冯道柔声道。
“嗯,我知道了。”落凡看着腕带想拆掉又舍不得,纠结再三后,她还是决定把腕带妥妥的放于怀里。
冯道结束了跟落凡的对话后,转身对尚付道:“去问问门口的士兵,看看今天有谁来过这里。”
“好!”尚付回答后片刻也不敢耽搁,转个身就飞出去了。
“落凡居然可以冲破你破下的结界。”猼訑不认为落凡的灵力高到可以冲破冯道的结界。
“我布结界时只注重对外的防御,没想过要困住她,所以只要她拼尽力是可以冲破的。”冯道拿起被落凡握的,皱着思索着。
“看这皱成这样她用的力应该不小,当时她很生气吗?”猼訑不解地问道。
冯道指着落在地上的道:“那些上还余有她布下的灵力。她应该用布下过阵法。”
猼訑走过去闭上眼睛感觉一会道:“还真的是有,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肯提呢?”
“她从前世就是这样,越是在意的事,就越不肯说出来。”冯道无奈地道。
猼訑还想说什么,见尚付带了个士兵进来,就没继续了。
“冯道。据这个士兵说,我们出去后,影月公主来过。”尚付上前对冯道道。
“你确定你见到的是影月公主?”冯道严肃地看着那士兵冷声问道。
士兵上前施礼道:“确实是影月公主。她是独自一人步行进宫的,她手上的长鞭我们认得很仔细。”
尚付怒道:“我们出去寻的就是她,没想到她却跑宫里来了。难道我们被那报信的士兵骗了?”
猼訑道:“不会,影月公主手上的金蝉壳可以隐藏气息,又可以瞬间移形换位。我们赶到那的时候,她就移形换位到这也是有可能的。”
“传令下去,全面追捕影月,见金蝉壳马上毁掉。”冯道道。
“是!”众人齐声应到。
“尚付!你常年照镜,手中握有的玄照之镜可以一用。这样不出一个月她便无处可逃了。”冯道看着尚付道。
尚付听到冯道提到玄照镜,愣住住了,他想不到冯道居然知道他偷偷炼制的玄照镜。
冯道瞥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开始的时候为了把自己方方面面地照清,就炼成了这镜。但当你把它用在追逐山鬼上后,就在不知不觉用将它炼成神器。追踪普照它都能办到。只要你临高普照,就算有金蝉壳的庇护,不出一个月也定能给你照见。也是得委屈你把追逐山鬼的事放一放了”
尚付哑然一笑道:“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山鬼的追逐着照到,我也触摸不到,这事不紧。只是你为何如此拼尽力追捕影月公主?只为她来过这里?”
“那次我们赴阎王的宴,影月说借我手上的腕带看看编法,我本来不想给她看的,但看在她哥哥阎王的份上便借与她了,谁知她竟一借不还。还用金蝉壳躲着我,今天也必定跟落凡闹过。”冯道越说声音越冷。
“腕带?”猼訑疑惑地问道。
“那腕带是落凡用我俩的丝结成的。”冯道道。
“不是,即然是我们一起赴的宴,为什么我不知道有这事。”尚付道
“你喝醉了。”冯道瞥尚付一眼。
尚付愣了愣,想起那天自己确实醉了。便尴尬的道:“我去个高处先。”说完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