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盖尔躲在屋角,双手紧紧捂住脸。仿佛只要看不见南晓,就可以否认他的存在似的。
南晓走过去,站在她面前。
阿比盖尔一声不吭,只是尽力地把自己缩得更紧。
“喂,站起来。”南晓说。
“求求你、不要杀我!”阿比盖尔歇斯底里地开始求饶,痛哭流涕,“我什么都愿意做。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只要别杀我。”
“真的吗?”
“真的!真的!”
南晓拿出那瓶可疑度很高的“通晓语言药水”,找个瓷杯小心地倒了半杯:“那你把这个喝了。”
看了一眼瓷杯里蓝幽幽的药水,阿比盖尔苦着脸,可怜兮兮地瞧着南晓。
南晓挥了挥长剑:“喝!”
没有办法,阿比盖尔只好一口喝掉了药水。
三分钟过去……
嗯、貌似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被毒死。那么通晓语言的效果已经恒定成功了吗?
“黑化肥发灰灰化肥发黑黑化肥发灰不发黑灰化肥发黑不发灰!”南晓用字正腔圆的中念了一遍绕口令,对阿比盖尔说,“知道是什么意思吗?翻译一下!”
阿比盖尔眼珠乱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很失望,看来并没有恒定所谓自动翻译的效果。法师是骗人的。
就在南晓准备再威吓几句的时候,阿比盖尔突然就像被雷劈中一样,动作瞬间凝固。这女人牙齿咬得格格碎响,双手扼住自己的脖子。缓缓地,两道血线从她脸上淌下,双眼竟然流出了鲜血!
握草、果然是毒药啊!
下一刻,阿比盖尔整个人突然烧起来。双眼、鼻孔、嘴巴、全部喷出苍白火焰。她在火里滚来滚去,哀嚎一声低过一声。
诡异的苍白火焰迅速尽了她的血肉,将她化为一具蜷曲在地上的枯骨。濒临死亡之前,她惊人地一直爬出了七八米远。一路爬过的地方都留下冰霜。这苍白火焰貌似毫无温度,也许比冰雪更冷?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通晓语言药水,而是极其猛烈的毒药。
南晓十分庆幸自己刚才没有一口吨吨吨。要是不过脑子直接喝掉,现在趴在地上的枯骨就是他。
这法师太阴险了,早就想着杀人灭口。刚才塞巴斯蒂安和阿比盖尔催他、而他一直犹豫,是心善吗?当然NO!他是忌惮南晓的实力,指望着靠毒药搞定,不想冒险动手而已。
这么诡异的毒药,在主世界肯定很有用。
南晓小心翼翼地在玻璃瓶上贴了个“剧毒!”的标签,把药水收入背包。
现在塔里的活人只剩下南晓自己了。理论上来说,法师的所有财产都是他的。
咚!咚咚!
疯狂的皮埃尔还在外头砸门。这疯子也太执着了,真顽强啊。
开门出去跟他对砍?南晓只用一秒钟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守着一屋子法师的宝贝不用,出门跟一个三米多高的肌肉怪硬拼,这该是多么想不开啊。
南晓决定开始在法师塔里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