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不要在妄想挣开,不然等下受到的伤害会更大,我只是想好言相劝一下,至于你听不听取那便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声落,安徒生看着自己周身的土块真的越聚越多,思虑几息,霎时间自己也无奈般释然了,放弃了再度挣扎,而是任由土块朝自己身上不断汇聚,直到土块不在靠拢为止,这时不得不说看上去完全就是个体积偌大的土球体,丝毫瞧不见这之中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白衣当即抬手一挥间,那颗土球体变得愈加紧实凝固,随后在把手握紧成拳,土球体在不停地开始向内收缩,当收缩到一定体积之时,便不再朝内收缩,但土块与土块之间的间隙却把就满身伤痕的安徒生给挤压地直喘不过气来,伤口也逐渐发出鲜红的血液,间接加重了身上之伤势。
安徒生咬紧了牙关,即使在这么感受到疼痛也是决不叫喊一声,土块与土块之间相互作用,产生的作用力也是不断作用在安徒生残破躯体上,疼痛与作用力不停充斥着安徒生不堪躯体,承受着这般压抑所带来地双重打击。
安徒生独自忍受着思想与肉体的双重折磨,如若换做他人恐怕早已痛死呐喊,在悲鸣之中了却自己性命,可安徒生却在高度忍受着一切一声未发,因为他自己清楚呐喊无用,必须得想个法子挣脱,才是这解决问题的根本。
牙关越咬越紧,最后身体也是实在顶不住这高压般地折磨,一泼鲜血自口中一涌而出,洒落在整个土球体表面。
看着眼前场景,被掌门强行控住的余雅,用力闭上了双眼,不忍在看见这番凄惨悲剧的发生。见此一景,白衣仍是默而不语,随即将握紧成拳的手缓缓举起骤然一放,瞬间土球体表面出现了多道裂痕。
白衣当即随手一挥,一声巨响!土球体由内向外直接爆裂而开。
土尘爆裂,化土为沙,沙散尘落,弥漫全场。
漫天黄末尘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淹没于周遭之境,土地不停地消融,随着响声传播消融也于此刻静止。
此时尘灰遍布,在这之其中依稀间能看见一个身形残破浑身是血的人,正一点一点艰难地匍匐而行。
白衣掌门在厚厚黄尘中望见此一幕,忍俊不禁地说上一句
“哦!还没死。”
随后再度起手用力一抓,将这人从黄尘弥烟中活生生给拧了出来置于身前。白衣见其满身伤痕血迹遍布不由发问
“事到如今你的一切阴谋诡计已是全然败北,你现在可感知错?认错或许还可留你一命,许你向之过往错误赎罪,否则就一个字‘杀’”
其声缓缓散开,传至眼前血迹模糊之人耳里,随之那人便强顶着自身遍体伤势,双手放于地面举步维艰咬牙撑起这残废身子,身残志坚地发出沙哑语调
“我何错之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等怎么折磨我都行,就是只有一点不准伤害孩子!”
顿时白衣听闻抿了抿口齿不由起声接言
“孩子,你有何资格感跟我提条件,就论这一条,足你死上百次了。不就是一个不满岁半的小孩嘛!我一并杀之又何妨!何人敢拦,何人敢阻!”
声音缓缓落下,随即双手撑地的那人用尽最后力气大笑出声
“哈哈!我安徒生这一辈子见过许许多多形形色色之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如此丑恶之人,披着一身朴素白衣,竟未曾想心肠如此之黑。真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啊!放出来到处咬人。”
而后安徒生表情再次转变为一脸愁苦之色抬首仰看天际叹息道
“我自孤独傲世间,奈何本心落红尘。但却将乱始终弃,终成忆人念唯一”
霎时那位白衣皱起眉头当即抬手,爆发出一股气势,引得周遭尘灰都乱了方寸,手指指向安徒生直接出口怒斥道
“你,放肆!”
然安徒生一脸愁容只淡淡说上一句
“还是那句老话,这便是你灵云派真正的嘴脸。不顺从便杀当真是狠毒啊!”
白衣闻之再也忍不住心中那团气焰,当即抬手便掷出一击朝安徒生轰杀而去口中并喊
“够了!既这么迫于急待向死,我便立即成全你之愿。”
看着眼前杀招将近,安徒生静静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在这最后短暂时间内,他口中默默轻喃着
“孩子,对不起!还是没那将你从险地中救出,一切都怪我,要不是我,你这么小也不会对不起!”
说着安徒生眼中终是忍不住心中愧疚不经意间便流下两行朦胧水雾,划过脸庞洗去那血迹模糊的血肉,留下了两条清晰可见条痕,水滴最后于下颚落到尘土之中。
就在此时,处于后方水球包裹之内的孩子,左手上的黑点再度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