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衣女子一声尖叫挣脱了楚柃的手,脸色惨白地跌落到地上,惊恐未定地喘着气。
她永远都忘不了,楚柃的手覆上她的额头是,那一阵如同针刺般的疼痛贯穿了她的头部,如同一只大手将她的灵魂从肉体中扯了出来一样。
楚柃正还想要看多一点她的记忆时,被她一道惊叫声吓到,不得已中断。
虽然阅览了她不少的记忆,但白衣女子背后之人很是谨慎,楚柃基本上是无功而返。
楚柃低沉着双眼,望着瘫坐在地上的白衣女子,正想再问时,只见她突然间抽搐,整个人极为不自然地扭曲起来。
鲜血从七窍涌出,甚至身上的关节也骤然裂开,可见其中连着筋脉的森森白骨。
“救...我......”
女子颤抖着满是血污的手伸向楚柃,鲜血早已将脸上的疤痕掩去,如同一个血人一样,只剩一双乌黑的双眼满是乞求地望着楚柃。
楚柃见即快速释出一道魂力想要将女子的心脉保住,魂力打在女子身上却并没有令血流止住,女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扭曲,直至没有了生息,化作一滩血水消失在世界上。
楚柃望着自己的手,只觉得心中一阵无力感。
她忘了...
她的力量...救不了人......
楚柃叹了口气,正起身将手上无意间所沾染的血污擦去时,一道打翻东西的声音从房间门口传来。
楚柃抬眼望去,一片火光映入她猩红的双眼中。
就在那白衣女子尸体消失后,阴婆婆不知为何竟悄无声息之间拿起了一旁的烛火,将房间内悬挂的纱幔点了,长长的纱幔带着火光挡住了房间的门口。
在楚柃惊讶的目光下,阴婆婆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火光跳跃在阴婆婆空洞的双眼了。
火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点了她的裙摆,攀上了她的肩膀。
楚柃正想去救人时,一双小手扯住了她的手臂。
抬眼望去,百明朝她摇了摇头,将手中水壶倒向旁边的火丛上,然而那火并没有因为水而熄灭,反而越烧越旺。
不一会,阴婆婆已经被烧成了一个火人,火就像有灵魂一般将阴婆婆继续向大火中迈去。
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婆婆便被烧得只剩一具骨架,火烧红了娇小的头骨,在楚柃目光下,枯瘦而修长的手骨缓缓抬起,带着小火丛的手指骨指向了楚柃。
“你...逃不过的,一定会逃不过的......”
如同来自地狱深处鬼魂般的声音,从那被火控制的骷髅里发出,话音尚还未散去,只见那妖火突然间快速地卷起褪去,眨眼间只留下一堆被焚烧得通红的骨架在原地,房间的纱帘、木椅,一切皆无异样。
楚柃晃了晃神,不知为何竟觉得周身泛起了冰凉,犹如置身于万尺深渊的极冰之处,好像自己的心脏都要被冰冻上,不再跳动般。
楚柃僵硬地抬起手紧紧捂住心脏的位置,然而冰凉的手是捂不热冰冷的心。
楚柃苦笑着,只觉得自己好想不再与这冰冷做抵抗,在冰冷中永远得睡过去,结束一切。
百明望着自家小姐的脸上渐渐爬满的冰霜,就连那浓密微翘的眼睫毛上也挂上了稀稀落落的白色冰霜。
见那如同镶嵌了两颗红宝石般耀眼的双目渐渐闭上,那道红色背影褪去了坚韧与锋芒,好像一只再也无法展翅飞翔的蝴蝶坠落到了黑暗的深渊之中。
百明接下楚柃的身体,软软的脸上少有的低沉。
百明望着怀中楚柃沉睡的脸许久,抿了抿唇,从自己怀中取出来一块可有精致梅花的玉牌,柔软的小手仅轻轻一捏,手中玉牌已然碎裂,一道灵光冲破屋顶瓦片,在空中绽放出一朵美丽的红梅。
一刻后,脚步声从房门处响起,百明抬眼望去,只见一道白色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公子......”
------题外话------
小白明:公子。
萧甜甜:做的好。
小百明:(望着公子手中的糖)......
萧甜甜:...糖是我的。
小百明:......小姐!
萧甜甜:(不要打扰我,让我在风中凌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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