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叮嘱一些细节,这次召见完满结束。
目的很简单,摸清家底,试图加强对地方的控制。
至少是部分可控,不能说尼玛的你想加手就加手,想加白役就加白役,没有朝廷同意,你什么也加不成。
考虑到琐事太多,朱由检干脆将早朝改为每逢五.十举行,日常工作由司礼监与内阁商议着办.
下午又照例蹲在外校场盯着训练进度。
整日的见面,士卒已经不像刚开始时见到他就跪下了,除非他喊谁,否则就像没看见他。
也不敢看,稍有走神,长官的鞭子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抽。
没有合适的火铳,火统手只有轮流用部分鲁密统开始实弹训练,除此之外每日里就是训练队形与转换.装填动作。
一个多月的训练,队形也就刚刚有些模样,三种射击法基本掌握了动作要领,转换时则有些乱糟糟的。
“横队左转变纵队。”
手中令旗挥动,中队长一声令下,东西6排0列的火统手开始依次跑动,迅速转变为面向东边的歪歪扭扭的南北队列。
其间各小队长手中的鞭子就没有停下,队伍里却没有一个人敢叫一声——敢叫的都被揍改了。
好半响,在鞭子的帮助下,队形总算是整齐了些。
朱由检皱眉,不是很满意,转身溜达着来到长枪兵训练的地方。
长枪兵武器无需改进,顶多是更换枪头。
队列训练内容也差不多,只是多了组成空心方阵,此时正在以小队为单位训练刺杀动作。
每队一排,每人面前一个尺许厚的木靶。
动作很简单,蹲下防御姿势外加正手握枪反手握枪两种姿势,上刺下刺平刺三种刺法,随着小队长的命令,兵丁们单调枯燥的对着木靶发泄挨揍的怒火。
实际上,实战时不会再以口令为准,因为在战场上,火统声火炮声震耳欲聋,士卒根本无法听清长官的命令,只能以令旗的动作为准,或者是锣鼓声。
军医铁匠木匠等技术兵种已经确定,原则上每个中队各职业都配一个,军饷比照骑兵,人手由工部抽调,不列入军事人员。
各中队的管理军械后勤的财务人员也同样待遇,需要的人数不少,工部户部的又信不过,干脆从太监里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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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径直去了田妃宫中。
田妃自然是欢喜的很,忙着给他捏肩捶背一番不说,晚饭后又引着他显摆对殿内的改造。
“陛下您看,女儿将屋内用屏风摆架隔成一小间一小间的,是不是雅静了许多?”
“很雅静,田妃心灵手巧,朕是知道的。”
“陛下,您又敷衍女儿。”田妃撅起红唇以示不满,不再修理的秀眉也拧了起来。
“朕真的很喜欢。”朱由检搜肠刮肚,想出一句话:“这雅间素净雅致,令人身心俱静。”
“哼,算您用心了。”田妃小巧的鼻子皱着道。
还不满意?
朱由检心道,我一个现代人,肩负实现世界大同的重任,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接班人的教育。
你让我玩腐朽的封建主义风花雪月,这不是刁难我吗!
又觉得,此时此刻,钻入地下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陛下。”田妃又拉着他来到院内,从台阶到门口,道路两侧立起了一根根木柱:“您看,到了夏日,女儿会在这顶上覆盖上荷草之属,既能遮阴,又可观赏。”
“好!”这个可以提个建议:“不如移植来几株葡萄,还能吃。”
“不与您说了,您就会煞风景。”皱着好看的眉毛,显然很是不满。
我做错了什么?
一头雾水!
田妃显然没了向他显摆的欲望,又知道自他登基以来就对琴棋画没了兴趣,遂道:“要不,女儿陪着您打会牌?”
“不打了,你陪我说会话就行。”朱由检摇头。
这玩意太容易入迷,现在可不敢就此玩物丧志。
嗯,估计这辈子都是不敢了,只要还坐在这个皇位上。
“田妃,我觉得在这儿开挖一个池塘挺好,种上些莲藕,弄些红鱼养着,别有一番情趣。”。
见田妃的神色不是很好,指了指角落,朱由检逗道。
“真的?”田妃果然被勾起了兴趣:“女儿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不是在角落,就在殿前西边一点。
女儿还想在旁边再立起一个假山,您觉得怎么样?”
“好,只是假山上无水却少了些意境。”
“这可没办法,这里是京师,又不是江南。”田妃也很无奈。
“先做起来,以后或许有办法呢。”朱由检笑道:“即使没有水,也比这空荡荡的院子好很多。”
“女儿遵旨。”田妃俏皮的屈膝福了一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