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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遍体鳞伤

回家的路上,路灯并不算明亮,王晓强和吴霄慢悠悠地蹬着车子,放松甚至懒散地。

“听你之前说你小时候很好学,现在成绩平淡不说,晚自习还总迟到。”王晓强边骑边鼓捣车子,调侃了句。

“唉,那时侯除了学习好,其余也没什么可怀念的。”我两手扶在把端,叹了口气道。

路上俩人交谈不多,相伴而行,而吴霄却走了思绪。

“同学们,以后我们上课就按这个座位了”,老师还没说完刘虎就举起了手,“老师,我不想和吴霄在一块坐着,他太胖了”。

刘虎身形在孩子里算是健壮的,个头也高,但是他和吴霄并不交好,甚至嫌弃吴霄的身形。就在老师想着怎么调换座位的时候,一声温柔可爱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师,我和吴霄换一下座位吧,这样他就不用挨着刘虎了,他在我和刘子瑶中间就没事了”,“婷婷说的对”,刘子瑶和白美婷互看了一眼说道。

换好座位后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吴霄一直从未说话,只是红着脸,可能是还没想通两个女生为什么帮自己而愣神了吧。

“嘿!吴霄,想什么呢?怎么愣神了?”王晓强见我一直蹬车子不说话,纳闷地问了起来。

“啊…哦,没什么,就是想起来小学的时候,那时侯我可不像现在这么瘦,腹肌什么的都没有,全是赘肉。”吴霄因为王晓强的喊声回过神来。

王晓强听到吴霄说的话很好奇,“真没想到你以前还是个小胖子啊。现在可是咱班的型男啊,多壮啊,我可一直羡慕呢,最近也在锻炼。”

“哈哈哈,上初一之前才瘦下来的,你本来也不胖,稍微加把劲就行了。不说了,我该拐弯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嘞,明天见。”

吴霄看着路快到了小区门口了,和王晓强道别分开回了家。

凌晨零点,圆月高悬,月光撒在脸上会让人感到宁静,吴霄感受了一下月光抻了抻胳膊。

夜跑,是吴霄从一升入初中就坚持的事情。

中学时期,吴霄一心只想努力学习考上心怡的高中,并没有情感的萌芽和未来目标的不知选择。在中学三年级有一个规划:上半年不苟地学习,下半年努力地冲刺。

‘嗡、嗡、嘀铃铃、嗡、嗡、嘀铃铃。。。’手机闹铃伴随着震动,吴霄把“闹钟”关了,坐起缓了会神,洗了把脸,收拾好后骑车出了门。

感受着大清早的微风,天微微亮,映着路很好看,不知什么时候吴霄的困意占据了大脑,直到‘嘣’的一声撞到了电线杆,车子倒了,吴霄也清醒了。

或许是微风太温柔了吧。

吴霄这次撞车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了学习而疲劳地撞上了电线杆,也是他最后一次纯粹为了学业的初心最努力的一次。

吴霄考上了自己非常喜欢且向往的高中和重点班,此时的吴霄依然对学业、学校以及师长保留着那颗纯粹的心。

物理是作为理科生的吴霄在初入高中最喜欢的一门。教物理的老师是班主任。

班里的学生被他管的很严,最多的原因是学生怕他,自然也就胆怯了。班长是他任命的,或许正因为这一点,班长在班里权威很大,甚至指鹿为马。

“吴霄,你坐在教室中排不要交头接耳,这是晚自习,不是你家!”班长卜志池坐在讲台找茬,把矛头对准了吴霄。

“班长,我没有交头接耳,我一直在低头写作业啊?”吴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

“那你前桌刘茫梓扭头朝你那干什么,他会无缘无故扭过去?去,到教室后面写作业去!”卜志池冲着吴霄吼道。

无奈又生气,无缘无故被冤枉的感觉很难受,吴霄拿起作业到了教室最后一排。

“看见了吗?你们谁再闹腾,就会他这样站着,一直到下课!”卜志池神气傲慢。

课后,吴霄找班长卜志池沟通,想要公平对待。

“班长,我上课明明没有跟别人说话、捣乱呀,我平常老实你也不能找我茬呀,以后公正一点行吗?”吴霄压制着心里的愤怒。

“我是班长,你不服啊!”卜志池瞪眼说着,顺势推了吴霄一把。

气头上的吴霄因为这一语一推恼了,和卜志池扭打了起来。

打架的事被卜志池告到了班主任,最后一节晚自习,把吴霄一人叫到了办公室。

“吴霄,听卜志池说你无缘无故打了他,有这么一回事吗?”班主任语气低沉阴森。

“他污蔑我上课开小差,还无缘无故罚我站了半节课,我下课找他说这个事,他推我,才和他打架的。”吴霄很紧张,手心出了汗。

“他是班长!他是为了课堂纪律!你打他就不对!哪来这么多理由!”不知道为什么班主任听到吴霄的解释就恼了。

“我和他打架是他先动的手,我也受伤了,老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吴霄很不解,想不明白为什么。

吴霄话音刚落,‘嘭’的一声,被踹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用东西连续砸头、砸胳膊、踹腿、砸腰。

突如其来的打砸让吴霄没时间反应,倒地无法反抗。

吴霄被砸怕了,很大声哭了出来,“别打了老师,救命,救命!别打了。。。”

在被砸的时候,吴霄还听到班主任在说:“你这么有理啊?你打架有理了?我先动手了,怎么着?你一个学生还这么有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身上没有被打砸的了,班主任把吴霄提了起来。

吴霄衣服被血浸了一块又一块,甚至有的衣服因为血粘在了皮肤伤口处。

班主任把吴霄送回家,点了根烟,很悠闲地抽了一口,不急不慢地说道:“吴霄在学校违反纪律,还对老师出言不逊,甚至要打老师,我在他要出手的时候进行了防卫,一不小心把他打伤了。”吴霄的班主任语气平静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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