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救到一半,却遇到龙清清男朋友顾家和的那一刻,安然的心情是沮丧的,表情是僵硬的,内心是崩溃的。
躲在已经换了芯子的龙清清宿舍里百无聊赖了几天,每天不是上网看电视,就是在沙上葛优躺,葛优躺完床上躺。唯一的乐趣就是欣赏龙清清(苏磐)因为不习惯新性别而闹出来的各种笑话,比如说下意识地想要站着尿尿,比如说只要一穿裙子总会下意识地摸摸屁.股以确定裙摆真的已经盖过了屁.股……
当然,作为一个警方眼中的失踪人士,被赵昊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标记了的猎物,她的大部分时间依旧是躲在龙清清宿舍里面各种躺。安然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就要霉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决定继续给赵昊添点堵。
身为一个狂霸酷帅吊炸天的霸道总裁型男主,赵昊对付看不顺眼的家伙的手段永远都只有一种,那就是,从肉体上消灭对手!
算算日子,差不多也到某个记者被灭口的日子了。也算那个记者倒霉,原著里,龙潇潇死了,而他却偏偏在这种时候布了龙潇潇曾经在某酒吧陪酒的消息。刚刚才痛失所爱的赵昊正愁找不到泄怒火的渠道,这倒霉的小记者就直接啪叽一声躺到他面前了,他不弄死他弄死谁?
这一世,龙潇潇没死,只是失踪,安然并不确定一切是否还会按照原著里那样展,但就算车祸并没有如原著里那样生,去看看也没什么损失。最重要的是,再不出门她觉得自己真的要霉了。
前世这个时间,已经变成阿飘的龙潇潇跟在赵昊身后全程目睹了他的布置,那小记者死后,又看着他心情愉快地看了无数遍小记者被撞身亡的交通监控,对车祸生的时间地点人物可谓是了如指掌。如果就这样还阻止不了那场伪装成意外的车祸,那也太没天理了。
赵昊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明明自己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却习惯于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然后再摆出一副自己是迫不得已的架势,理直气壮地去伤害别人。这一次也不例外。
早知道赵昊是怎样的人,所以当安然在前世的事地点看到那辆肇事车辆时,并没有觉得多少意外,反而还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如果是故意杀人,安然或许还会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考虑要不要出手。既然是交通意外,那就让意外来对付意外吧!
车祸就生在小记者就职的那家八卦小报的门口,这里没有红绿灯,却有斑马线,当时小记者正走在斑马线上,然后一辆“刹车失灵”的渣土车突然冲出来,直接将他撞飞了。估计是怕一击不中撞不死他,后面甚至还有一辆雪佛兰过来又补了一击,就那么直接从被撞飞倒地的小记者身上碾了过去。这样的布置,就算是钢筋铁骨的机器人都会被玩坏掉,更别提仅仅只是血肉之躯的人类了。
当时现场实在太过惨烈,所以阿飘龙潇潇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安然事先偷偷给小记者塞了警告的小纸条,就算他不信纸条上的内容,在过马路的时候,肯定也会下意识地提高警惕。
很多时候,生与死的界限恰恰正是某一个瞬间的一念之差。
眼看着相向而行的两辆肇事车辆正在驶来,走在人行道上的安然故意假装补妆,从口袋里掏出了化妆镜,镜头的反光直射渣土车司机的眼睛。
这个局布得实在太严密了,为了逼真,原著里两辆车子几乎是擦肩而过。这样的高难度动作,技术高的司机在早有准备的情况下其实不难做到。但在眼睛受到刺激的情况下那可就不一定了。
原本目标明确的渣土车果然开始了左右飘移,大概是刹车过猛,车子竟然横向开始了侧滑,直到撞到旁边的行道树才停下来。
对面驶来的雪佛兰躲避不及,一头撞在了渣土车的侧面,车头当时就严重变形了。
安然并不同情里面的驾驶员,在他准备作恶的那一刻,就该有遭到报应的心理准备。
至于那个小记者……
也该他倒霉,虽然躲过了被压成小饼饼的命运,却被雪佛兰飞出的一个后视镜砸了个正着,此刻正头破血流地躺在地上呻.吟。
确定小记者的伤势并不致命,安然疲惫地呼出了一口气,一抬头,却跟这个故事里的另一个重要人物顾家和来了场狭路相逢。
顾家和,男,年龄28,身高185公分,体重65公斤,职业刑警,长相中等偏上,性格温和阳光,嫉恶如仇。忽略掉他职业的危险性,简直就是完美的老公人选。原著里,龙清清爱他爱得很深,两人算是一对金童玉女般的璧人。可惜,却被赵昊那个神经病横插了一脚。
身为女主龙清清的男朋友,她原本准备共度一生的男人,在赵昊眼中,顾家和也是个特别的存在。这个特别当然是特别恶心,特别碍眼,特别欠揍,他甚至觉得只是弄死他太便宜他了,不给他一个悲惨的结局简直对不起他霸道总裁的身份。
所以,故事的后期,他故意设计让因为女朋友失踪而万念俱灰的顾家和去某贩.毒组织当卧底。在他将毒.贩一锅端之后,又故意将他的消息泄露出去,害他被毒.贩打击报复,先是染上毒.瘾。等他名声尽毁,成为警界之耻,如行尸走肉般在这世上再无立锥之地时,让他被一群他曾经保护过的不良少年打死。
对一个有着强烈正义感的警察来说,这无疑是最窝囊的死法了。
此刻,这个原著里注定会被赵昊玩死的家伙正瞪大眼睛,就那么傻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表情无一不显示他刚刚看到了某件足以碾碎他三观的事情。
安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顿时哭笑不得。
她此刻的装扮委实有些诡异。害怕赵昊从监控中看出异样,她出门之前特意变了妆,在脸上画满了皱纹,换了个老土的型,又在腰上缠了厚厚一层布,此刻的她目测就是个四五十岁左右的胖大婶,又老,又土,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