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的位置要宽一些,理论上他和上司身高也没差太多,但这件衣服的肩宽显得他有些夸张的像双开门冰箱。
御山朝灯还在看车窗玻璃上映出的自己,脑海里播放起了‘御山朝灯是一位魁梧男子’的语音,他差点笑出来。
听到降谷零的话,御山朝灯马上立正站好,说道:“可是降谷先生送了我,您怎么回去呢?”
他们来医院的时候开的就是御山朝灯的车,送他回去后,降谷零就只能独自离开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降谷零说道,“我不放心你。连受伤都无法发现,一直拖延到失血过多晕过去,你觉得你能自己开车回去吗?”
御山朝灯下意识移开了视线,随后又觉得非常明显,强迫自己抬起头看向上司。
“但……”
“好了,这件事不要再提了。还是说你现在已经觉得我说话没有用了?”降谷零的语气稍微变得严厉了些,御山朝灯立刻不说话了,非常乖巧地点头答应下来。
“好的。”
降谷零有种一口气上不
来的憋屈感,他知道副官是个非常倔强的人。
御山朝灯有一套他自己的行为处事原则,认定的事就很难回头。可如果比他还要强硬压着他改变主意,也是会听话的。
降谷零本意并非是想要凶他,尤其是现在。但某些人根本不在意自己身体的行为还是让他有些火大,他
也不想的,他毕业之后就很少这么容易被人这么挑起情绪的波动了。
他想再说御山朝灯几句,可因为他沉默了有一段时间,副官抬头小心地看了他一眼。
那双眼睛就像在暗中观察这个人是不是可以蹭一下的猫咪一样,意识到自己正在看他,又快速低下了头。
刚刚在医院里,降谷零以开玩笑的名义说了一点越界的话,但立刻就被拒绝了,那话不算伤人,可降谷零心脏还是抽了一下。
他确定自己必须得和副官保持距离了,如果不想闹的连朋友也没法做。
可是。
降谷零叹了口气,转身打开车门坐上了驾驶位:“走了。”
真是太糟糕了。
他还是非常想亲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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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御山朝灯都没敢和上司聊天,坐在座位上摆弄着降谷零西装外套里衬里钉上的备用扣,滑面的扣子手感不错,是在这种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可以把玩半天的触感。
也不知道上司那边是什么情况,一路上也是沉默不言,甚至在等红灯的路口与他无意间对视上,都会刻意转移视线。
似乎就是从他让降谷先生不要再开玩笑的那句话开始的。
好,他刚刚在医院的话肯定是得罪对方了。
御山朝灯看向窗外,从车侧的后视镜看着后面的车流,现在正是早高峰,路上有些堵车。
明明是很好的可以和降谷先生拉近关系的机会,可御山朝灯觉得,如果再来一次他肯定还会这样说的。
降谷零说这样令人误会的话,他要是当真了才是笨蛋。要是不直接斩断所有的绮念,他担心以后降谷先生连话也不和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