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令司腹地与令塔相连的那索桥上,面对身后血祭已然逼近的长剑,景行只好迎上接招。
他一脚借着那锁链便猛的将身子转了过来,便是这般,二人又于那锁链之上又缠斗着,让人看了,简直能捏上一把冷汗。
两剑相持,胶着不下,而几番快招之后,二人又于那索桥之上,借由其锁链纵身向上。
几招未过,再由那第一层塔外直上第二层塔,第三层,直至最上面的塔顶之上。
即使身下便是不可见底的悬崖,可二人的脸上却都没有丝毫畏意,而面对眼前纪景行的连番出招,血祭的下风便逐渐显露了出来,再一招而过,他猛的被纪景行震了出去。
而看着眼前一副厉色模样的景行,血祭便带着丝狠戾的朝他冷哼了一下,随即又一副阴阳怪气的道着:“看来代掌门这‘暂代’二字都是委屈了,深入敌司,里应外合。当真是英勇无双,…敢为人先!”
血祭的这话看着景行说着,而纪景行却丝毫没有再听他说下去的意思,只是再执着剑上前来又同他刺去,而一看着这情形,血祭立马接过他的招数,他一边往后退着,同时又一边赶忙言道:
“代掌门不是好奇墨御酌吗?先前毒室你和纪无殊有意引堕域猜疑我和墨御酌联手,如今我告诉你,主导破天寨和截掠诸派派银再以奚村暴毙步步设计,引发正盟大乱的正是他墨御酌!为的,也正是多年前的先父之死!”
血祭的这番话说着,也确让面前的景行显得一丝乱意,而看着他这状,血祭便又继言着:“但你可知他为何连番设计正盟,置靖山四派于死地,城府深沉至此,却唯独对你和纪无殊屡屡相护,多次提醒!甚至不惜为你二人得罪我这个一路相助的盟友!你难道就从未想过,他这真是只是逢场作戏还是另有原因?”
血祭这番带着反问语气意有所指的话说着,便紧盯着景行的反应,而一寻时机,他便立马拆招将纪景行逼退了出去。
待二人对峙之下,此时刚好看见于前峰那处林间往上发射的信号弹。看着那犹如破晓般的红色信号划过令司毒雾的上空,纪景行的双眉更显紧蹙,他明白,那显然不是一种好的预兆。
而再看着面前同样看着那信号露着一丝诡异笑意的血祭,纪景行便只想尽快解决这个麻烦。于是,他再纵向前,而那攻势便显得更为猛烈了。
而面对着此招,血祭也开始变得招招狠厉,丝毫不显逊色,毫不似他以往那般的能力。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这般下手,便是对同纪景行之间的这场生死搏杀早就期待已久了。
而此时,正于前峰半腰往上攻着的诸派掌门弟子们见那信号,同样都一副肃意疑惑的模样,紧接着,伴着那由信号而散的烟尘渐渐飘落了下来,山腰间所接触到那些粉尘的弟子们便一下子惨叫了起来。
“啊…!”
“啊……!”
那些好似一下中了毒的弟子们,他们手上,脸上,颈间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肤一旦触碰到那些粉尘便会痛痒难耐。
而看着那些在地上挣扎打滚,发了疯般不停惨叫,抓挠的弟子们,慕长秋又一脸焦急的注意着那些仍在缓缓而下的烟尘,便急道着:“是这些粉尘,他们有毒!大家不要触碰!”
慕长秋的这番话急吼着,便立马挥刀上前,他以那刀运气,便又猛的一挥,随后,“呼”的一声起,以手中刀气,将那些已落下或是尚未落下的粉尘也一并随风退去。
再接着,看着眼下的一众中毒的弟子,此时跟在稍后的那七叔公带着一队誉城卫队也赶了上来,而待他蹲下细细看着眼下一弟子,此时同在一侧的乌衍便开口问道:“堂主可有法解之?”
听得这话,那七叔公便立马下手给面前那弟子点了穴道,随即又站起身来道着:“法子倒是有,这也非什么奇毒,只是要多颇费些时间!”
听得这话,那乌衍便又摆手起来同面前的七叔公道着,“既如此,那此处便有劳柳堂主了!”
“嗯!”
看着眼下那七叔公的这应答,此时站于稍前的慕长秋便亦继而道着,“中毒弟子留下,其余弟子随我攻上令司!”
“是!”
听着慕长秋的一声令下,眼前的一众弟子们纷纷高声愤慨的应着直往那山上而去。
待众人刚至那前峰顶上时,便立马看见了此时正于那令塔塔顶之上与血祭相打斗着的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