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经赋搂紧她的腰,弯下身,将重量放在她的肩头,用更亲密的动作与她进行肢体接触。
她的身后是蔚蓝的海域,通往世界各地的道路。
田烟是逄经赋亲手掠夺来的战利品,是他宁可将她变成一个偷渡的黑户,也要藏在自己口袋里的宝物。
“那还会回来吗?”
他笑:“不会了。”
田烟抬起头,在他的脸颊轻啄一吻。
“您去哪,我就去哪,我不会离开您。”
逄经赋抚摸着她的发丝,闷声嗯着。
他不会告诉她,她就算想离开也没办法走。
“逄先生,我能先回去休息吗。”田烟拽着他的衣领,帮他拢了拢大衣,乖巧温顺地讨好他:“等到养足精神,今晚再给您奖励。”
“给我什么奖励?”
“当然是给您成功算计他们的奖励。”她答非所问,笑得明媚皓齿。
逄经赋春心萌动,在她额头上重重吻了一下。
“我等着晚上,先回去睡吧。”
逄经赋倚靠着栏杆,看她打了个哈欠的背影,再次有了点烟的想法。
逄经赋玩弄着打火机,银色的金属表面反射着光泽,光滑的镜面映照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食指挑开翻盖,随后用中指轻轻地刮动轮子。
傅赫青走到了他的身边。
“滋”地一声,火焰跳了出来,成了照亮了他眼中的光芒。火焰舞动,映衬着他晦冥的眼底。
“齐胜吏呢。”
“在叁号邮轮上,现在应该抵达太平洋了。”
“处理掉。”
“是。”
夜幕降临时,邮轮上的灯光亮起,将这片海域照得如同白昼。
逄经赋看了眼腕表的时间,他该去索要他的奖励了。
逄经赋走出餐厅,大衣搭在他的手臂上,灰色的丝绸衬衫下摆扎进宽松的西装裤,勾勒出腰部完美的线条。
随着抬臂的动作,宽厚的肩膀撑起衬衫,抚平了褶皱。
逄经赋敲了两下门,满怀期待地盼望着田烟给他的惊喜。
当他打开门后,上扬的笑容乍然而至,唇角若隐若现的梨涡,形成了一道僵硬的凹陷。
随着警报声的拉响,四方斋的人迅速拿枪跑出了房间。
刺耳的警声环绕在每层楼,傅赫青住在这层楼的走廊尽头,率先跑出来,看到逄经赋在走廊上横冲直撞,脸上焦急的愤怒,每走过一个房门,他都会猛地推开。
“老大!”
“田烟不见了,找!”
闻声赶来的四方斋,匆忙往楼下跑,有条不紊地分配着路线。
脚下厚实的红色地毯吞噬着每一个脚步声,却架不住人多步伐的慌乱,整个庞大的邮轮陷入一片低沉又恐惧的焦躁。
一个稍远的房间里传来了一丝声响,逄经赋突然停下脚步,转身迅速跑过去,猛地推开门。
房间内空无一人,被海风刮开的露台门摇摇欲坠晃动着,失望和怒火使得他眼眶泛红,逄经赋捏紧咯吱作响的拳头,一拳猛地砸在门框!
金色的门牌号颤了两下,他转身继续朝走廊的深处奔跑。
逄经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仍固执地不肯相信,叫着田烟的名字,撕心裂肺的怒吼声透着一股绝望,深沉震撼的音调,沿着邮轮的一层层房间低空盘旋回荡。
这是逄经赋第二次,宁可否认自己的直觉,认为这是他自己想太多而造成的恐慌。
田烟很可能就在下一个房间等着他,在他推开下一扇门后给他一个鬼脸的惊喜,她在和他玩躲猫猫。
她没有背叛他,她不敢那么做,她没那个本事敢离开他,她只是在用趣味的方式给他奖励。
……
可凭什么他要一而再叁地承受这患得患失的痛苦。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般疯狂执着的模样!
他从一开始,就只是不小心发现她是卧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