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翁翁,景行无碍。”
听着纪景行的这话,纪以正思索着什么,随即看着周围的卷册架,只又轻轻问着,“可是在找什么要紧的?”
他这话言出,见眼前的景行一副未语的模样,便也未往下问了……
“罢了。你不愿说,翁翁便也不问了,你体内毒伤未愈,日后若遇劲敌,小心谨慎些!”话罢,他拿出一药膏递给景行……
景行看着那药膏,接了过来。随即,纪以正径直经过景行身侧,往前离开了……
没等再走两步,身后传来纪景行的声音,“翁翁可知‘度厄’?”
一下闻着这言,纪以正停下身来,他皱着眉头,“是无殊吗?”
景行听着,稍有犹豫,却还是应下了,“是!”
而看着纪以正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又继言道:“景行是偶听誉城的人提及‘度厄’,心中好奇,这才来阁查阅!”
“哦!”闻着这话,纪以正回过神来,却还是带着些低沉,只又缓缓言着:“那是早年一念堂的禁术,靖山阁内自然不会有所记载。”
听着纪以正的话,纪景行向他走了过来,“翁翁可知,‘度厄’为何成了禁术,可是也会使修练者走火入魔?”
“那倒不是。‘度厄’二字,顾名而意,欲修其功,必先自身承其所带来比功效强于百倍的痛苦。所求武功越深,带来的痛苦便更入髓。此功,无内力者亦可修之,只是,要承受的痛苦也远超那些有内功之人。当初被列为禁术,也是怕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此功之烈,以达自己所求目的!”
“依翁翁所言,练此功者,是否有内功便可轻减痛苦?”
“不错,但内功越卓,所练‘度厄’的效果便不那么显着了。最好选那些内功沉厚的心法相佐,如此,方两相皆宜!”
……
此时仍坐在那侧殿案前的纪以正想到这儿,那原本就憔悴阴郁的脸色变得更显深沉了起来……
“难道…!”
他的心中正暗自思索着着,紧皱的眉头下,忽然急促的咳了几声“咳,咳咳…!”
“掌门!”
一旁的子戒连忙着急的递上手帕。
“咳咳…!”纪以正颤巍巍的手接了过来,他用手怕捂着嘴,待咳声平复,再望那帕子,白净的手帕上留下了鲜红的血……
“掌门!”
子戒看着一脸担忧的望向纪以正。
“无妨。”
纪以正强撑着慰着一旁的子戒,又将那手帕收了起来……
“我有事要交代于你,眼下时机,景行连日在阁寻了几日,怕是不止想要了解‘度厄’了。”
“那师兄是要寻什么?”
听着子戒疑惑的话,纪以正的头稍稍扭向他,“你方才说,北麟在阁借阅了许多心法?”
“是!”
“何时借阅的?”
“应是,当日师弟去后山看了纪执事以后。”
“如此,景行要寻便在那些心法里面。”
听着纪以正说的这话,子戒便生疑着,“难道誉城真的有人私习‘度厄’,可景行师兄未同您提及此事呀!眼下柳城主未来,掌门是否打算明日问纪少城主?”
听着子戒这话,纪以正更显得低沉了,他那蹙紧的双眉之下只缓缓言着:“怕的便是如此!”
少时,他又轻轻同身旁的子戒嘱咐而道:“此事先莫要声张!”
他说着看向案上那碗汤药,“吩咐灶房,再另坐份补汤送去给北麟,再跟他说…。”
子戒弯下身来仔细听着纪以正同他交代的话……